二福道:“将军说,有人求医求到府上来。叫把人名告诉您,救不救您来做主。”
佟颂墨问他:“谁?”
“是黄都统家姑娘,”二福说,“黄晏。中弹,眼下危在旦夕,随时都能撒手人寰。黄都统急得亲自上门来求。”
佟颂墨脸色微动,想起黄晏与佟颂定关系,到底没落忍,转身往后去:“走吧。”
见佟颂墨过来,黄厚今二话不说就要跪下,张老脸往旁边放,点儿面子都不要。
于是第二天再睁眼时,房间里已经又只剩下他自己人。
佟颂墨坐起身来缓好会儿,险些以为昨夜不过是自己场梦,直至看到昨晚本放在床边书本如今不知被挪动到哪个地方,才肯定那是真实发生过。
佟颂墨在床上杵好会儿,才起身。
苏娘已在门外候着,见佟颂墨起身,将盥洗东西搬过来,低声问道:“佟少爷都好几日没出来逛过,今日天气好,不如出去看看?”
“无非就是那些东西,有什可看。”佟颂墨往外望眼。
佟颂墨费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联系到苏谨以,果然不出他所料,至正堂人都不晓得他已经回来,至于曾比华,更是不见踪影。佟颂墨忧心曾比华此刻安危,思来想去,晚上连觉也睡不好,只能躺在床上,强迫自己闭上眼。
半夜里头燕喜楼安静得连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清楚,因此当脚步声响起时,佟颂墨第时间敏锐察觉到。
他捏紧直放在身边那只勃朗宁。
直到来人身上淡淡白兰花香钻进鼻翼,佟颂墨无声地松力气,心里也松口气。
周翰初在床边坐下来,手指触碰到他眉骨,然后顺着他鼻梁下滑,最后落到嘴唇上。佟颂墨猜周翰初这应该不是第回,因为他轻车熟路,在黑暗之中走路跟能看到似,必定是走过数次。
佟颂墨也不可能受他拜,连忙将他搀扶起来,问道:“黄都统,情况到底如何?”
“全是出去气儿,没有进来气儿!”黄厚今颤抖着声音道,“问遍
天气已经彻底转凉,只穿件薄衫在外头都能被风吹得起身鸡皮疙瘩。
院中那棵常青树倒是仍然绿着叶子,可惜已是无数枯枝中唯绿色。
佟颂墨最开始只穿件薄衫,实在冷得没法,便又添件厚些风衣。他在门口立片刻,发会儿呆。
直到二福突然过来,承着周翰初命令想让佟颂墨过去趟。
佟颂墨神色冷淡:“去将军府干什。”
佟颂墨翻个身,周翰初似乎惊,要将手掌缩回,却不想佟颂墨胆子比他更大几分,脑袋径直压过去,将他手掌压在自己脑袋下头,耳朵紧紧地贴着他滚烫掌心。
有丝很淡酒味入鼻,佟颂墨这才发现周翰初应当是饮酒。
呼吸打在他掌心,很痒,痒到心里头去。周翰初没舍得把手挪开,只盯着他在月光下不甚清晰地轮廓,心头情绪几乎要溢出来。
两人久久都没有任何动静,周翰初甚至觉得自己手已经麻,可惜他不舍得挪开。
佟颂墨更是没有直接睁开眼揭穿对方,相反,头下枕着那只手掌出乎意料温暖,竟然他真酝酿出些睡意,慢慢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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