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川玲子掩唇笑道:“庐城谁不知道佟少爷是周将军心尖尖儿上人,去找周将军要,倒不如来求下佟少爷,反正,您要什,周将军都是会应允。”
佟颂墨失神瞬,心如乱麻,面上仍淡淡,说:“那玲子小姐恐怕是多想,说话,周将军恐怕不会听。”
“那……如果以解药来换呢?”由川玲子道,“据所知,佟少爷身上,可还有毒呢。”
他从前没听过这个名字。
“是日本那头,”苏娘低声道,“和咱们将军还闹过不愉快呢。也不知这回找上门来是什意思。”
佟颂墨心中觉得有意思,便挑挑眉,将那拜帖盖在石桌上,说:“请她进来。”
远远地,个穿着深蓝色长裙女人走进来,头发高挽成个发髻,眉目之间透着股子冷光和血气,那张脸垮下来时,让人觉得这个女人非常不好惹。
但当她笑起来时,嘴角酒窝又中和身上血光之气:“佟少爷,您好。”她中文说得不是很好,有些拗口蹩脚,但勉强可以听懂。
着摸摸他头,像小时候那样扯扯他头发,道,“好,阿姐不打扰你,你好好休息,争取早日将这消瘦模样补回来。”
“阿姐还说,你也瘦不少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佟颂云双眼明亮,说到,“之前直愁着瘦不下来,眼下倒好,终于瘦下来,开心还来不及……”
佟颂云出去后,佟颂墨脸上笑容便淡下来,徒留难受。
从前佟颂云可不是这样,她温柔大方,心思细腻,却连杀条鱼见到血都害怕,如今却……佟颂墨没敢再继续想下去,因为这只能说明佟颂云这段时日经历太多。
“玲子小姐,你好。”佟颂墨坐在那里,咳嗽两声,苍白脸颊泛起丝潮红,“恕不礼貌,实在是身体不好,站起来不容易。”
“无妨。”由川玲子在他对面坐下,轻笑道,“此次前来,其实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是?”佟颂墨淡淡饮口茶,问道,“何事?”
“佟少爷应当知道如今周将军吩咐人封城,谁也出不去。”由川玲子道,“租界人亦然,然而有要事需要出城趟,所以特地来找佟少爷,求封出城函。”
佟颂墨挑眉笑:“玲子小姐要出城函不去找周将军,为何来找?”
第二日,外头难得出点太阳。佟颂墨也可以下地走走,便由苏娘扶着坐到院中石凳上去。
被暖烘烘阳光照着,整个人刹时舒坦不少。
佟颂墨问才晓得,这几日周翰初都没怎在将军府住,而是住在公办所。他有时看到他,都是周翰初特地回来找他。
在院中用过午饭后,就有个不速之客找上门。
“由川玲子?”佟颂墨翻看手中拜帖,“这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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