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好。”佟颂墨淡淡笑笑,“如今不过孑然人,条孤命而已,丢就丢,若死,周翰初也活不,没谁会为伤心。”
柳妗妗眼中已经蓄满泪:“可是们会为你伤心,曾经庐城蒙受你恩惠千万百姓也会为你伤心……怎能说没人会为你伤心呢?”
佟颂墨也觉得心头堵,垂下眼,好不容易才将情绪压下,重重吐出口浊气,道:“心意已决。”
柳妗妗还要再劝,苏谨以握住她手。
“……能有什事。”佟颂墨神色黯淡下来,“周翰初他……”
“他消息打探过,”苏谨以道,“如今关在谢易臻府中地牢里,情况可能不太好。”
具体怎个不好,苏谨以没敢说,只能道:“你确定要进去救他?”
“必须。”佟颂墨点头。
“能帮上什忙,你直接告诉。”苏谨以道,“鞠城其实不熟,但是你若需要点人手什,倒是可以和你起去。”
手上那把勃朗宁被佟颂墨擦遍又遍,分明没什地方可擦,到处都已经油光锃亮,再擦下去恐怕连外漆都要掉。
只他舍不得将那把枪放回去,只得来来回回擦,心里头才会觉得舒服些。
从昨天下午抵达鞠城开始,他心直都怦怦直跳,晚上都没睡好过,总觉得不舒服。
佟颂墨在雅间等整整上午,过午时,等人才姗姗来迟。
柳妗妗先推门而入,佟颂墨往后看眼,没看到苏谨以,便问道:“谨以没来?”
他与佟颂墨是多年老友,知道他旦做决定,必定不会再有改变,倒不必再去多费
柳妗妗也点头:“也是,佟大哥,你有什需要帮忙,直接跟们说就是。”
佟颂墨沉吟半晌,手中那把勃朗宁转又转,最后下决心:“你们只需要帮拿份谢府地形图,其他……都不需要。自己去救他便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谨以,”佟颂墨果断打断苏谨以接下来话,道,“你可知此去必定九死生?知晓你必不怕死,但却不能为自己断送你性命。去若死,不过是丢条性命而已,但你不样,你还有妗妗,还有你父母姊妹……你与不样。”
佟颂墨这番话确戳到苏谨以软肋,他张张嘴,竟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楼下被人逮着盘问圈,应该快上来。”柳妗妗说罢叹口气,在佟颂墨身边坐下,“那日庐城城破,与谨以本也是瓮中之鳖,多亏苏家家主早已寻好两全之策,走时到底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唯儿子,过来寻他。若不是谨以死也不肯放弃,此刻也不会在这里。”
“那你和他们关系倒是缓和?”佟颂墨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柳妗妗苦笑道,“他们估计是意识到谨以与是真心相爱,如何阻挠他也没办法,索性认下来。”
柳妗妗说完这句,苏谨以终于推门而入,边进来边将自己厚外套脱下来,满腹怨言:“现在鞠城里也是风声鹤唳,但凡有点不对劲,就将人逮着祖宗几代盘问,当真是……”
苏谨以见到佟颂墨,止声,把将他薅起来搂入怀里:“颂墨,看到你没事,当真是太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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