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倒是给他写封密旨,道他如果愿意出宫,自己愿意还他曾经清白自由身份,天大地大,他想干什都行。
信写得很真挚,语气也很诚恳,看得出来,皇上真是用心。
在皇上还不是皇上,只是“季公子”时,于皇后曾经对他笑谈,虽为候门嫡子,却愿做商户。
若商户不行,军户也可。
总之,都是些下贱行当。
他其实很想问,直直很想问纪峣。
如果他们两个不是直异地;如果他当初肯抛弃切,义无反顾地来到A市跟他在起;如果他曾经不那浪;如果当初他能对他好点、再好点;如果他没有直肆无忌惮地,享受纪峣对他宠溺……
那……那样话……
他们之间,是不是就不会有别人?
纪峣是不是就会回头……看他眼?
峣坏,只有他对他好。好得那真心实意,好得那令人沉迷。
可是……为什……为什它们是假啊!
回忆浪潮将他席卷,于思远心脏抽搐,半晌后才回过神,看到纪峣仍旧窝在小茶几旁,正在抄书。
他仍旧不肯服软。
为什?
季公子笑吟吟问为何。他道觉着那样有趣,豪门世家优渥风雅,却有如笼中鸟。他点到即止,又笑着问对方想如何。
季公子眼睛弯,倒入他怀中:“自古门当户对,你若想当粗野军户,便是那被卖到勾栏院清倌人,只等着你这军汉给赎身……”
之后自是春风度,快活无双。
于皇后忆起旧事,哂笑声,提笔回封信,谢绝吾皇万岁美意。
既已为笼中鸟,那便永为笼中鸟罢。
脑洞。
宫中人心惶惶,都道皇后和淑妃怕是要被废。
淑妃大门紧闭,侍从放出消息,说蒋淑妃养病,概不见客。然而于皇后是后宫之主,他不能不见。
应付完过来打探消息人,他只觉得身心俱疲,个人站在寝殿正中发呆。
皇上已经很久……很久没来。
因为他于思远已经跟纪峣分手,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。
纪峣这王八蛋硬气得很,从不对无关痛痒人随便低头。
于思远嘴角上扬,露出个刻薄笑:“行,随你。”
然后大步走出办公室,进卫生间。
打开隔间门,他将自己关进去,然后再也忍不住,脱力地蹲在地上,捂着脸痛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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