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打死温霖。
噎下,他无奈扶额:“行吧,这个周末应该没事,你来吧。”
温霖笑,霎时如万千桃花灼灼怒放:“好。”
不管纪峣在睡前怎挣扎祈祷,太阳仍旧照常升起,新天仍旧来。
他死气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,行尸走肉样去学校。到教室,里面空空如也,个人都没有,他不禁松口气,随即更紧张。
微信里,温霖问他今天怎样。
这是他们最近养成习惯,纪峣下班以后,温霖会问问他工作情况,帮他分析些遇到问题,以及点经验。
他们俩都是被保护得挺好小公子,起点高,因此别看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里,但点都不接地气。这种细小琐碎事,都是点点摸索着来。
纪峣给他说,末顺口说,自己要去蒋秋桐那重修,感觉会死得很惨。
温霖看消息,直接个电话打过来,死活要过来看他,纪峣哭笑不得,费番口舌,才让温霖打消这个想法,还经不住开视频,被要不少甜头。
纪峣叹口气,只觉身心俱疲。
说对于思远半点没感情,那是假。然而他这个人,最烦就是拖泥带水,分就分,还能给彼此留个很美背影,哭哭啼啼缠缠绵绵当断不断,那不是纪峣风格。
他向心狠。
他正在这沉浸在自悲情里无法自拔呢,他们班学委给他打电话,让他去蒋秋桐那趟。
纪峣瞬间麻爪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这……去蒋哥那干嘛……”
个人都没有,方面是因为蒋秋桐没来,可另方面……因为这节课全年级只有他挂啊!
“……”
他忍不住考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,使用救护车逃遁大法可能性。
这种心虚感,对纪峣来说,是很不可思议。毕竟他在对着谈将近两年又劈腿被甩前男友时,还能面不改色地正面刚——虽然开始也很怂就是——但也
纪峣安抚完温霖,自己也忍不住笑,他抽几章纸巾将手和大腿擦,斜眼看温霖:“满足没?”
温霖慵懒地倚在床头,眼神却很放肆:“更想好。说好炮友,结果就是天到晚给放小视频,看得到吃不到,骗子。”
纪峣叹气:“你也看到,是真忙。”
温霖:“那来看你啊,反正没挂科,不忙。”
纪峣:“……”
学委挨个挨个给挂科祖宗们打电话,打到纪峣时已经心力交瘁:“哥哥,们已经开学,你挂两科,蒋哥那科你是要直接重修好!”
纪峣:“……”
他战战兢兢地看眼日历,发现自己真在这个可怕魔窟里呆小半个学期加个暑假,顿时惊悚——他怎觉得期末考试还是昨天事啊!
学委:“你还在实习吧?记得给单位协商下,明天上午蒋哥重修课,你再敢翘就等着学分被毙掉吧!”他正要挂电话,忽然想起来件事,“对,你毕业论文导师也是蒋哥,记得你们关系还不错,要不是你翘课翘得那丧心病狂他也不至于直接挂你——你小子嘴甜点,求他宽松点嘛。”
学委跟他关系还不错,人也挺好,说话句句发自肺腑,纪峣口血堵在胸口,还得捏着鼻子谢人家好意,别提有多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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