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峣心头火起——他是真吃软不吃硬:“蒋秋桐你这阴阳怪气做什?”
蒋秋桐抬起细密长睫,两只清湛沁人眸子更是像结冰。他寒声道:“怎,还没资格阴阳怪气?”
纪峣重重捶打在桌面,饭菜碗盘都跟着晃晃:“咱们早八百年就分手,你有屁资格!”
蒋秋桐气笑:“分手?你跟说过分手?那天你给
纪峣“啪”地拍开他手,瓮声瓮气道:“做梦去吧,咱们俩早断。”
蒋秋桐嗯声,松开纪峣,开始低头吃菜,脸色看不出喜怒。纪峣简直没脾气,索性也开始吃饭。别说,刚才哭场,还真把他哭饿。
他边吃饭边问:“你说你出柜是怎回事?”
大概是刚才那个失控吻,让彼此心里都莫名踏实点,包间里气氛不再紧绷。蒋秋桐夹颗花生米,扔进纪峣碗里:“跟姐说——爸妈沉迷学术,辈子奉献给知识,说不说都样。”
纪峣把它又扔回蒋秋桐碗里:“不爱吃花生!真不爱!你跟你弟什毛病,怎老爱让吃花生?——然后呢?她什反应?”
“!!!!”
纪峣惊讶之下,下意识想躲,却被蒋秋桐钳住颌骨,强硬地撬开唇齿。这熟悉又久违动作,仿佛回到他们最早在起,每次上床前都要打架时候。
按理说纪峣应该会发火,脚把蒋秋桐踹下去,然而大概是蒋秋桐这个吻太悲沉,让他忽然难过起来。手臂挣两下后,便勾住对方脖子,迎上去。
这种态度让蒋秋桐惊愕,却又忍不住惊喜,他把将纪峣抱进怀里,更深更贪婪地与他拥吻,直到碰触到纪峣面颊皮肤上传来湿润感,他才睁开眼,然后便看到纪峣被泪水打湿眼睫。
蒋秋桐:“……”
蒋秋桐把那被人嫌弃小东西丢入口中:“她没什反应,让开心就好——又不是没结过婚,到最后还不是离——不过她让瞒着家里人,否则思远珠玉在前,家里怕是得炸。”
纪峣犹豫下,还是问:“那你姐知道……是?思远呢?他什反应?”
蒋秋桐凉凉看他眼:“放心,都瞒着呢——话说你怎不自己去问弟?你现在不是在他公司里?”
纪峣烦躁地把筷子搁:“昨天才在他心口上捅刀,哪还有脸问他?”
蒋秋桐冷笑声,也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撂:“你没脸问他,就有脸问?”
任是再激烈情绪都被眼泪浇灭,他放开纪峣,难得轻柔地为对方拭去泪水,脸满满无奈:“都没哭,你哭什。”
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,纪峣还在他怀里,蒋秋桐微微起身,为彼此整理凌乱衣襟。要不是刚才纪峣这出神来之笔,蒋秋桐都不知道,他们俩会发生点什。
纪峣按按沾湿眼角,胡乱擦着眼睛凶道:“你以为想!就是你不哭才哭啊!是死啊不难受!”
……他真是个蹬鼻子上脸小混球,明明刚才怂成那个样子,看自己脸色好点,又马上凶起来。
蒋秋桐心里想着,脸却怎也板不起来。他索性放弃,似笑非笑地按着纪峣肩膀,将他往座椅上压,用拇指摩挲对方柔软唇瓣,声音暧昧:“来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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