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三人深以为然。
这种没有被繁华遮眼坦荡,源于四位长辈,也延续到两个儿子身上。
纪峣跟纪父肩并肩往家走,就听轰轰两声,张鹤正骑着辆重机车从他们家院子里驶出来,见到他们也是愣,停车打招呼。
他仍旧不爱开车,年龄大骑单车不太合适,索性搞辆重型机车来代步。他现在在逐步接手家里摊子,每天西装革履骑着摩托去公司,去个饭局还得借他爹车充门面,搞得他家司机都没话讲。
纪父很不解:“这饭点你要去哪?”
纪峣迈进公司,前台美女姐姐就甜蜜蜜地让他去纪总办公室——他爹那。纪峣笑眯眯地道谢,分半小曲奇给美女姐姐,拎着兜子饼干点心去顶楼。
这两年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,他爹大手挥,在市中心盖整栋写字楼,自觉牛逼得不行。大概是赚够,终于想起大西洋彼岸还有个儿子,夫妻俩合计,把被美帝国主义腐蚀不清纪峣召唤回来。
当时纪峣在国外读个MBA,又自个儿搞几次投资,别说,愣是赚几笔。前阵子视频给二老说想去华尔街试试水,纪父听觉得要遭,儿子学明明是管理不是金融,还不想继承家业这怎整,思来想去,最后底气不是很足地问你想不想回国啊,和你妈都老,怪想你……
还以为这是个长期抗争战斗,结果纪峣听心就软,撂下手头初具规模摊子,义无反顾地回国。
纪父纪母欢喜得不行,纪峣在飞机上时候,已经激动得去隔壁串几次门子,车轱辘话把张父张母都给念烦。谁想儿子落地,只跟他们吃顿团圆饭,然后大手挥,说给点时间让放松放松,说完家都没住,揽着几个长辈人亲口,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张鹤把头盔掀起来,露出张石头似俊脸,硬邦邦:“干妈说没酱油,让跑腿。”
纪父无言,这小区哪都好,就是超市离得太远,走路来回得半个小时,有时候家里缺个什急着买都得开车——张母有次还被堵在超市门口。
纪峣嘿嘿乐,屁股坐到他后座,熟门熟路地翻出个头盔往头上罩:“也要去!”点儿都不见外。
纪父瞪他眼,笑骂:“小跟屁虫。”
张鹤依旧木着脸,任纪峣上车,他身材很高大,将后座纪峣挡得严严实实,点风都没有,纪峣伸出只爪子,
眼看着回国都两个星期,纪峣还是没回家,纪父终于坐不住,亲自来公司逮人。
纪峣心里跟明镜似,知道他老爹已经忍到极限,再加上之所以当初没急着回家是想勾搭那个男——结果被温霖搅黄——他就没挣扎,十分痛快地向组织承认错误,跟着他爹准备回家。
车驶进小区,停进车库。
纪峣下车,打量几眼周围熟悉环境,才帮他爹打开车门。这几年A市几乎年个样,这个小区里却依旧没什变化,仿佛与世隔绝。
其实这小楼已经买快十年,以他们家现在资产来说,还继续住这未免有点寒碜,只是二老实在舍不得搬——张家人也是如此,在被某阔太太劝着换个大型别墅时,张母曾经说过:“那大房子就住三个人,走起来都嫌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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