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嘴里糖球咬得咯吱作响,它们被咬成几块,边缘锋利得像玻璃渣子,咽下去时,像是铁丝网刮过喉咙,生疼。
回去路上两人都很沉默,过会,纪峣忽然想到什似,又乐不可支地笑起来,连下车都没停下来。张鹤挑眉看他,纪峣晃晃地拎着超市袋子,依旧笑得像个偷腥耗子:“张鹤,们像不像两个风里来雨里去外卖小哥?”穷酸落魄,彼此相依为命那种。
“…………有病。”张鹤白他眼,自个儿进屋。纪峣落在他身后,兀自笑会儿,等人看不见,才慢慢拉直嘴角。
饭桌上两家人聚在起,边吃饭边热热闹闹地说话。
四个老很默契地交叉职能,给各自干儿子介绍对象。纪峣滑溜得像个泥鳅,官腔打得飞起,就是不应承;张鹤专注于美食,吃得头也不抬,全程就撂句话:“暂时还不想找,再说吧。”
隔空轻轻戳着他后背,像是真碰到他这个人似,随后心满意足地笑弯眼睛。
路到超市。张鹤去买酱油,纪峣跟在他后面,单手插兜挑挑拣拣,副吊儿郎当样子。
张鹤付账时候,纪峣拿几根棒棒糖,两包乐事,还有盒保险套。张鹤瞟到,啧声,仗着身高伸出手,狠狠往下按按纪峣脑袋:“胡混两个礼拜,差不多得,回家以后把你这副浪荡做派收!”
纪峣剥开糖纸,叼着棒棒糖嘻嘻哈哈,又挨张鹤个爆栗。张鹤懒得搭理他那臭德行,这小子年比年油,在国外呆四年回来,混得不行,跟块滚刀肉似,他简直无语。
纪峣缀在他身后,吊儿郎当,眯着眼打量前面男人背影,张鹤仍然爱打篮球,肩膀宽不少,屁股更翘,背肌似乎更有力道,两条腿也是……妈这货快米九吧。
张父张母对视眼,张母小心翼翼地问:“阿鹤……你老实交待,你是不是还喜欢叶叶哪?”
纪峣握筷子手抖。
张鹤半晌没说话。
他停顿会儿,闷头呼噜呼噜把碗鸡汤喝完,又给自己
从小时候起,比起肩并肩,纪峣总是更喜欢跟在张鹤身后,有时半步,有时步,像个小尾巴。他目光总是无意识地在对方背影上流连,意*对方身材,偷偷想那宽阔肩膀和修长手臂,想张鹤做爱时耸动腰部和臀,滴落汗水,高潮时紧绷腹肌和坚挺大腿。
以前没开窍时他理直气壮,觉得这只是基佬对于个人形春药本能反应,就算对方是发小也无法抗拒,他只是打量下,甚至都没有自带入。明白自己心意以后,他反而不敢过份去看,只能偷偷摸摸地想着,念着,克制着,生怕粘腻目光太猥琐,亵渎对方。
他甚至连对张鹤性幻想都不愿,有时不小心联想到对方身体都觉得自己恶心,然而生理反应不是自己想克制就没有。在美国时,他有时候个人,就会很想张鹤,开始只是很纯洁思念,想着想着就开始打飞机,他想停,却停不下来,负罪感和亵渎感反而让他高潮得更快,射完后他恨不得把自己割,下次却仍旧沉迷。
有时候,他几乎痛恨自己身为男人本能反应。
张鹤是鸦片,是d品,是他戒不掉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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