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还在上小学，身体没有现在那
好。地下室非常阴凉，哪怕夏天也不会很热，春秋冬更是在琴凳上坐不到十分钟，就手脚发冷。
从六岁到十岁，他记得很清楚，在那个地下室里，他
直在练车尔尼，先是599，再是849，可喜可贺，299练到半，他就搬家
。
练琴并不有趣，练习曲更是单调无聊。孩童
他并没有领略到音乐之美，心里除麻木就是麻木。
他每天去琴房时间，都是固定下午五点半。
每天练琴时，唯可以期待事，不过是从那个窄小窗口，透进昏暗室内那抹阳光罢。
他收拾好心情，背着纪峣继续前进。
明明阳光这样喧嚣，山林里却安静极。
“峣峣，
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-
和纪峣张鹤兄弟两个样，温霖家也有段发家史。
在还没搬新家之前，温霖住在职工家属院里，是单位发房子。套几十平米，不大，但够用。
也……没什。
纪峣沉默。
温霖拍拍他屁股：“你也说点什啊，否则在这种情况下，不会显得更尴尬？”
纪峣把下巴抵在他肩上，蹭蹭温霖脸，小小声说：“……不是替身。”
在那份感情被察觉之前，大概有移情，但温霖绝不是替身。
地“啊”声。
“是、是。”
温霖没有扭头，他目视前方，步伐沉稳又坚定。
“当然是——说起来，你知道？”
“……知道什？”
黄昏时太阳西落，光线拉长，如果天晴，就会有抹金色光照在他身上。
他数过，有时是十六个四四拍，有时是二十二个四三拍，如果碰到拍速快曲子，他可能会弹几十个音符。
可曲子或长或短，或快或慢，那抹落在他身上、暖融融日光，却从没超过分钟。
最短时候是在冬天，只有五个四四拍就结束，短暂到温霖都不敢眨眼，它就消失。
可温母并不满足，她是高知出身，望子成龙心理比谁都强，希望温霖能百般武艺样样精通。
她给温霖报小提琴、钢琴和绘画，想让儿子修养，能配得上那副天赐好相貌。
小提琴可以在房间里拉，但钢琴没地方放。
好在，房子配套个地下室，是半埋在地下设计，有个小小窗口，很窄很窄，只能透进来抹薄薄日光。
温父在地下室里拉电线，装上个简陋白炽灯泡，小小温霖就在地下室里练琴。
“直知道你是谁，也从没想着，要从你身上，寻找别人影子。不否认跟你在起时有补偿心态，但那只是因为你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温霖轻轻阖目，长长眼睫颤抖着，像欲飞不飞蝴蝶。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足够。温霖想。这就够。
纪峣声音越来越没底气，心中不妙感愈甚，而他不知道原因。
“们之前在起时候，偶尔会想，如果会写小说话，就要写本以为原型小说，名字都想好，嗯……叫《替身上位记》！你觉得怎样？”
纪峣忍不住吐槽：“这也太惨吧！？”
温霖笑着点头：“对啊，真太惨。由爱生忧，由爱生怖，所以就现在这样……也没事。”
不能生世双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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