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
“也是张鹤?”
纪峣很不爽地皱眉:“为什你们总要提他,遍又遍遍又遍——最放心就是他好——是温霖。”
温霖
纪峣夸张地举起双手:“呜呼!全——中——”
然后凑过去亲他脸,左边下,右边下。两声“啵”在山道上特别响亮。
“这是奖励。”
温霖笑着把人托住:“小心点,别摔下去。”
两人闹好阵子,等纪峣重新安分下来,温霖才开口:“那也问个问题吧。”
温霖被他带入气氛,也忍不住笑:“嗯?”
“问你几个问题,你得诚实地回答。”
温霖语气很温柔:“好。”
纪峣笑起来,高高举起只手。
“提问!世界上最爱纪峣人是谁?”
温霖把故事掐头去尾地讲,略过他当时每天心心念念太阳,着重描述番地下室有多冷,以及练习曲有多枯燥。
纪峣也是被素描班、油画室从小折磨到大人,闻言心有戚戚地点头。
山路上这走着也是无聊,纪峣问几次温霖累不累他要不要下来,均被温霖以不累不用回答后,挠挠头,说既然你喜欢那种纯纯校园纯纯背背,那就勉为其难当下你工具人吧。
纪峣感觉温霖背部传来震动,那是对方在笑。
“好啊,你要怎当?”
在他年幼无知时,还曾故意拖慢练习曲拍速,把每拍都拖得老长,想要借此挽留这抹灿灿金光。
——可人怎能挽留太阳呢。
但就算今日份余额用完也没关系。
只要他知道,明天仍会有点点温度,浮光掠影般经过,暖他手,暖他脚,暖他那颗麻木心……
那他就能在日复日天天里,感到些微期待。
“嗯,你说。”
温霖下意识想问“纪峣最爱人是谁”,但转念想这个答案毫无疑问,又想那就问把张鹤排掉以后答案。
可那就很没意思,去掉那个心尖尖,剩下二三份量再重,又有什区别。
相似情况,还有最重要人、最喜欢人……之类,都不用问。
于是那句话在舌尖饶圈,他问:“世界上,纪峣最放不下是谁?”
“是温霖。”
“答对啦!下题,世界上最疼惜纪峣人是谁?”
“是温霖。”
“恭喜你,又答对!那世界上最解纪峣人是谁?”
“还是温霖。”
“还真没谈过这纯情恋爱,唔……不过倒是见不少。”
纪峣脑袋上“叮”地亮起盏小灯泡:“对!他们会问些腻腻歪歪问题!”
温霖发出声疑惑鼻音。
纪峣不愧是曾经dramaqueen,哪怕现在从良,仍旧不掩其老戏骨本色。
他飞快进入状态,趴在温霖背上吃吃笑起来,小腿晃晃,揽着温霖亲下:“温霖!”
等上高中,他认识纪峣。
他不想用“像是灿烂阳光样,照进乏善可陈生命中”这种比喻,真太俗——虽然那是事实。
他们是同桌,有时候搬座位,会起换到靠窗位置。每当纪峣上课打瞌睡,日光就会落在对方身上。
温霖伸出手,轻轻捻捻对方发尾。
那头发被晒过,暖暖,是橙金色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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