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三番四次被打断,烦躁得不行,却还是又次抬起头,修长有力手指拉,将罩在纪峣头上丝巾扯下来。
丝巾飘飘荡荡落在地上,纪峣抬眸,与高他些许张鹤四目相对。
张鹤不太耐烦地微微抿着唇,两边酒窝因肌肉牵引若隐若现:“还要干嘛?”
纪峣痴痴看他容颜,愣瞬,才笑道:“够。”
他把掀起纪峣头上枕巾,抑扬顿挫地喊:“进入洞房——”
纪峣还没直起腰来,万万没想到这早就被掀“盖头”,浓密眼睫颤颤,向上掀,露出对儿黑白分明大眼睛,震惊地看着不按常理出牌张鹤。
他本来是很气,但是看到张鹤难得笑那样灿烂,他怔,不知道怎回事,心口也跟着热起来,然后也跟着,笑。
纪峣醒来,恍恍惚不知今夕何夕,只感觉后背处贴着什,体温通过后背传入四肢,温暖,舒适,稳定,熟悉。
他扭头,就看到张鹤和他背靠着背,正在低头玩游戏。
纪峣和张鹤还在年幼时,也曾学着其他小孩办过家家。因为自诩是男子汉,跟女孩子起好像很没面子,所以两个小男孩打算在私下里偷偷玩。
他们办,是今天在电视上看拜堂成亲。
纪峣从父母卧室顺张枕巾,做贼似往自己屋里走,路过客厅时,想想,又端盘花生。
打开房门,张鹤就坐在那等他。
他学着电视剧里那样,把整盘花生米倒在床上,然后歪歪斜斜地跪坐上去,被硌得呲牙咧嘴。
他问:“睡多久。”
张鹤冷漠脸:“哪知道。”
纪峣笑笑,顺手拾起扔在地毯上丝巾盖在脸上,戳戳对方腰:“抬头,看眼。”
张鹤抬眼,以为他又是闲得无聊在搞怪,骂句神经病又低头玩手机,边还让他滚远点,说自己当个小时靠垫,腿麻。
纪峣心想你不是不知道睡多久,嘴上却道:“抬头,把头上这玩意儿弄下来。”
张鹤疑惑地问他为什要这做,纪峣说电视里都是这做,说完把枕巾盖在脸上,假装那是盖头,示意张鹤上来。
这幕张鹤是记得,他信心十足地爬上床,与纪峣同跪在床上。
“拜天地——”纪峣顶着块皱巴巴地枕巾,嘴里和张鹤念叨着,似是觉得很有意思,咯咯直笑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他笑得不行,又看不到,张鹤见他还木在那傻乐,就拉着他手,引他同自己起下拜。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两人费力地拧过身子,相对弯弯腰,张鹤也噗嗤声笑出来,两个酒窝又深又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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