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南感冒没好全,鼻子还堵得厉害,脑袋转许久,才意识到他说是谁,刚想开口否认,又听见坐在长长木桌另侧人语气生硬道,“你不是说你已经拒绝他?”
少眼镜,贺昀迟看不清陈南表情,迟迟等不到回答,便把他沉默理解为种变相地默认。
这种默认与酒精样,令人五脏六腑都充斥着股格外强烈灼烧感,并迅速蔓延为击败理智烦躁。
由于所学专业,贺昀迟常常不得不应付各种各样突发实验问题与意外,只要不是太过
他抬头,望见贺昀迟垂着眼睛,脸颊有片很淡红,较劲似不开口说话。陈南束手无策,任他顺着手腕逐渐摸到掌心,咳嗽声,低声问,“你家有热水吗?”
当然是没有。
他这个样子,陈南也没法指望他自己去烧。他叹口气,轻轻挣脱那只手,“帮你泡吧。”
十分钟后,陈南把冲好药剂放到贺昀迟面前,又另外倒杯水。
贺昀迟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家餐椅上,像是嫌那杯药太烫,拿起陶瓷杯,喝口就放下。
贺昀迟没戴眼镜,眼前切都是影影绰绰。喝下酒不合适宜地发作起来,令他太阳穴涨得发疼。他皱起眉,睁睁眼睛,似乎努力想要看清面前人。
贺昀迟身上确实有股酒味,陈南靠得不算近也闻见。
他微仰起头,看看贺昀迟。这件风衣很适合他,烟灰色,质感不错,看起来有丝成熟。但贺昀迟离开眼镜,好像脱离某些保持锋利外壳,流露出点很需要什茫然。陈南短暂犹豫下,随后,没什办法地说,“等等,找包药给你。”
他说完,打开室内光源,在药箱里翻找着之前剩下几包胃药。
可能因为他说是“等等”而不是“进来坐”,贺昀迟依然站在门边,保持着右手搭在门把手上顽固姿势。
可能是最近相处得时间实在太多,两人沉默以对竟然也毫不尴尬。但陈南这会儿并不想和他多说什,任他呆在餐桌边自生自灭,自己则靠着料理台,准备看他喝完药就回去。
他不太愿意开口讲话,贺昀迟却很愿意。陈南刚拿出手机,打算刷刷新闻,贺昀迟就在小片昏黄色灯光中微侧着脸看他,道,“刚才找过你,你不在家。”
他声音听起来清醒不少,用词却点不精准。陈南想,那至少是两个小时前事,不应该用“刚才”,毕竟间隔已经足够长,长到可以去赴场酒局。
陈南握紧手机,过小会儿,静静地将它收回口袋,道,“找有事吗?”
这句话似乎完全没有落进贺昀迟耳朵,他自顾自地追问,“你和那个人起出门?”
药箱最上层是几盒新药,都是贺昀迟叫来医生留下。陈南从药箱底层找出袋冲剂,转过身要交给他。
贺昀迟没有主动伸手去接,嘴唇紧紧抿成条线,安静地盯着那个模糊人影。
陈南放下举着冲剂手,叫他声,“贺昀迟?”
贺昀迟这才缓慢地抬起手,去拿躺在陈南掌心那包药。
陈南感觉到他用修长手指按着自己手腕,指尖到指腹皮肤渐次贴上,带着些许凉意,可能才从外面吹很久风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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