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别关机啊。”庄泽森说,“你平常睡觉不都开震动吗。”
他没太注意贺昀迟神情,“不说这个,那个邮件你看没?下个月去C市开会。”
贺昀迟打开邮箱,确实有封新邮件,老板选定他们几个人起去C市某大学听报告,“知道。”
“以后可别动不动关机。”庄泽森推着他往公共实验平台走,“快快,预约仪器该到时间。”
宿醉带来头疼持续整天,傍晚时分,搬完几十斤小鼠饲料,贺昀迟头昏脑胀地往楼下走,打算去便利店随便买点东西凑合顿。
他望着上方片灰调天花板,只觉脑内有许多话纠缠在起,乱成团麻。
躺没会儿,手机又玩命地响起来。贺昀迟不胜其烦,摸过来看,是庄泽森来电。
庄泽森早就给他发过十几条消息。今早大老板突击实验室查打卡,碰巧撞上贺昀迟缺席,问他是个什说法。
贺昀迟不得不匆匆爬起来洗漱,赶去实验室。路上逐条翻遍未读消息,除去开会通知和各种学校事务,就是任钧给他留条:有空给哥打个电话。
贺昀迟往上拉,昨晚消息记录里,除开两条祝福,他竟然还发句心情不好。
贺昀迟第二天醒来时,发现手机自动关机。他翻身插上电,拖着身疲乏进浴室洗澡。
昨晚记忆断断续续,不够连贯。他在花洒下努力回想片刻,成功记起陈南最后扔下那几句话,便草草擦干身体,顶着头湿漉漉头发,拿手机给祁明拨过去。
“喂?贺昀迟?昨晚怎样啊?”电话接通,祁明得意洋洋地哼哼两下,调侃道,“看看,喝个酒都能遇见,你跟冉雯这缘分——”
贺昀迟刺啦声拉开深色窗帘,被窗外明晃晃阳光照得闭闭眼镜,返身在床边坐下,沉声问,“就是来问你,为什是冉雯送回来?”
“哈?”祁明今早得回家陪父母吃早餐,这会儿正在开车。周末早晨,路上车多。他堵在二环线,有是闲扯心情,简单描述番昨夜酒局结束时状况,暧昧追问道,“有没有点进展啊你?”
庄泽森跟在他身后,替他操心今天迟到要被扣掉多少补助,“
难怪还有两个大哥未接来电。
贺昀迟头更疼。
虽然没有强制要求,但大部分学生周末都会照常到实验室打卡做实验。贺昀迟向来是只早不晚,今天头遭晚点还遇上查岗,倒霉透顶,破天荒在办公室挨半个小时说教。
“你今天怎啦?睡过?”庄泽森特地等在老板办公室门口,见他出来,跟上去递瓶水,“喝不喝?”
贺昀迟拧开瓶盖,灌两口才答,“嗯。”
“能有什进展。”贺昀迟用手掌撑着额头,语气夹杂着几丝烦躁,“跟她没什,昨天不是告诉过你?”
“真啊?”祁明打把方向盘,敛起笑意,正经道,“不是,这也不能怪会错意啊,你还能喜欢谁?就你这不出家门二不离实验室。”
“喂?”祁明开过个路口,没听见回答,疑惑地拿开手机看看屏幕,“贺昀迟?问你呢?”
屏幕瞬间黑,显示对方已经切断通话。
贺昀迟挂完电话后把手机扔到边,顾不上自己没擦干头发,直直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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