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
。”
关文初上前
步，抬手帮赵夜白整理
下衣服，望着他道：“有事找
。”
“好……”
头上被揉揉，关文初退开道：“去吧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学长那边要怎
办？
几息之间调整好表情打好腹稿，赵夜白推开孟易肖转过身道：“学长，今天麻烦你，把他送回住地方……”
语出惊人之后，关文初好半晌没说话，忽然打断道：“还回来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多半是回不来，今晚不是他去医院就是送孟易肖去医院。
孟易肖嗤声：“要你管。”
是在什时候变？
搞成这样，赵夜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，而且还是很大责任。
——自己头痛也就算，还把学长牵扯进来。
他有些疲倦道：“孟易肖，别再闹。”
搂着他手臂收紧，孟易肖闷着声音道：“你跟走，就不闹。”
也喜欢他。
……
如同空谷回响，同句话以关文初特有平淡语气在赵夜白耳边不断响起。
学长喜欢他吗？还是为给他个台阶下故意这样说？
学长会为他说谎吗？
赵夜白走到生活区门口时回头，隐约看到仍立在木廊下身影，这远距离，连身影都模糊起来，但他却莫名地笃定关文初也在看着他。
转过身轻呼口气，细密、温热感觉从心底累压上来。
去孟易肖所住酒店路上，赵夜白满脑子想得都是关文初。
学长说过话，做过事，每个动作，每种语气都像点播节目样遍遍地在脑海中回放。又回到
“孟易肖。”
孟易肖冷哼声转过头去。
伸头刀缩头也是刀，再是磨蹭也没用。赵夜白索性快刀斩乱麻，道：“应该是不回来，明天直接送他去机场。”
“谁说——”孟易肖说到半，接到赵夜白横扫过来视线，不情不愿地闭嘴。
关文初沉默良久，“你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”
估计又是场恶战，不到逼不得已，赵夜白不太想和孟易肖正面交锋，但眼下想息事宁人，就只有这种选择。
“好。”赵夜白带着慷慨赴死心态道：“可以跟你走，但警告你，如果你再找学长麻烦，往后你是死是活，都不会管。”
环在身侧手猛地收紧，孟易肖似乎在权衡什，半晌，这股力道缓缓变轻，肩上重。
孟易肖鲜少有这样乖顺时候，多半是默认这个提议。
……
眼下不是想这些时候，赵夜白忙回过神试图推开孟易肖。孟易肖脚下像是楔钉子，赵夜白推不动，脚上使力，谁知孟易肖忽然收手，赵夜白顿时失去支撑向前扑去，看起来颇像主动投怀送抱。
孟易肖趁势紧搂住赵夜白，将头埋在他颈侧，低声哄道：“哥，好讨厌他，你不要和他来往。”
赵夜白：“……”无法沟通。
以前孟易肖分明不是这样——刚到他家里时，孟易肖见天儿地不出屋，异常地安静，吃早饭时只盯着自己盘子，上学路上背着个小书包紧贴着车门坐，到学校也是整天坐在自己座位上，双眼睛虽是漂亮，却像两颗灰黑色珠子，没有焦点。要不是偶尔会在走廊上碰到，赵夜白简直要怀疑家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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