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也知道不喜欢你吗!过去现在将来,永远不会,你还要让说几次?”
赵夜白本就因为摸不清孟易肖心思有些发毛,呛声间话赶着话,忍无可忍地吼出这句,整个房间霎时间如坠冰窖,完全消音。
玄关挂着钟表,秒针无声地旋转着,时间凝成水滴落,在空气之中激起层叠涟漪。
赵夜白觉得自己说得太重,孟易肖不定承受得住,但转念想,他不喜
——要来吗?
赵夜白道:“你想怎样直接说就好,不用搞这多花样。”
孟易肖怔忪瞬,嘴角失控似翘下,抿平,然后又翘下……有那瞬间,赵夜白觉得他好像有点伤心。
下秒,赵夜白便推翻这个想法——他上过孟易肖太多次当,每次他觉得孟易肖可怜,无不是人家做好全套等着他往里跳。
眼不见为净,赵夜白冷淡地别过脸。
孟易肖竟然没有发疯?
赵夜白不敢放松,面对着孟易肖后退到沙发边,环视圈。
孟易肖似是觉得他这幅草木皆兵样子很好笑,弯下嘴角,从他身边经过,坐到床上鼓捣立在床边行李箱。
警惕半天赵夜白:“……”
“哥,给你带好多礼物,你看,这是你喜欢球星签名球衣,这是那个球星联名款运动鞋,这是之前你预约过后来跳票那个游戏机……”
最初那几个问题——学长说喜欢他,是真吗?
孟易肖安静地走在赵夜白身边,直观察着他神色变化,见他似乎在出神,漂亮眸子蒙上层阴翳,强忍住逼迫赵夜白只能想着自己冲动,攥紧拳头,骨节挣得发白。
直到听到电梯叮响,跟随孟易肖踩在酒店走廊地毯上时,赵夜白才收敛心神,放慢脚步思忖如何应对接下来局面。
按照孟易肖以往作风,闹上通是必不可少,只是成都问题,赵夜白不禁懊恼,早知道就该在刚才来路上找机会和孟叔叔通风报信,以孟叔叔手底下那些人效率,连夜赶过来,说不定还能帮忙劝劝架。
“到。”
大概是苦肉计没能起效,孟易肖放下那个硬壳本子,起身道:“哥,你对他说话时不是这样。”
“和谁怎说话,是自由。”
“你定要这样防备吗?”
赵夜白反唇相讥:“你定要这样缠着吗?”
“你知道喜欢你。”
孟易肖蹲在地上,样样如数家珍般把塞满行李箱东西摆出来。
……这是要搞哪出?
孟易肖略带兴奋语气怎听怎神经质,与其这样倒不如痛快地打场。
赵夜白眼皮跳跳,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半步,冷声道:“不要。”
孟易肖正要把个套着硬壳类似本子东西放在地上,闻言停住,指甲前端因为抓得太用力,血色被挤走,泛出狰狞白色来。
孟易肖停在扇门前,拿出房卡在感应区刷下,推开房门。
赵夜白在房门口踯躅片刻,做好孟易肖突然袭击心理准备,全身紧绷着走进房间。
房门在身后关上,只手从身后伸来,赵夜白刷地转身扬手,啪声——
孟易肖蹙眉揉着手背,抱怨道:“哥,你这紧张干什?只是想让你走快点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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