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见面时候,他让老警卫抽烟时注意安全,不要被医院工作人员发现。
老警卫笑起来,说实习生和别人很不样,别人要起抽烟,要劝人少抽,而他劝人理由竟然是“别被医院人发现”。
借这个机会,实习生和老警卫聊会儿。他提到,医院里普通医生见到他时,总是惊叹“你怎这年轻”,这点经常让他提心吊胆,担心引人怀疑,好在他有份看起来能解释年龄合法履历。
老警卫说:即使不和真正医生比,而是和别见习导师比,你也算是特别年轻。带你导师看起来和岁数差不多大,别见习导师至少也得有三十岁左右,像你这年轻人,大多数都还在封闭受训。猎犬和信使里倒是有不
下次认知探查时间:未定。
先这样吧,你找个时间……
最后那句就不用记。实习生按掉录音,取下耳机。
他盯着灯下泛黄纸张,检查下记录,把它和另只小型磁带塞进牛皮纸信封里。份纸质记录,份录音拷贝。
实习生起身走出房间。他本应该直接走向楼梯口,却忍不住回头向楼道尽头望望。莱尔德·凯茨病房在那边,现在那孩子肯定还没睡,不是在写日记就是在偷偷听歌。
实习生冲好咖啡,坐下来戴上耳机,按下录音机播放键,被暂停录音继续播放,耳机中传出导师声音。
录音前半段是实验过程记录,现在播放后半段是导师总结。实习生翻过页已经写满纸,熟练地记录出接下来字句。
2002年4月4日,PM3:10,第二十九次完整认知探查,已结束。
受试人目前状态:
急慢性疾病:无。精神与认知:正常。形体:完整。是否适宜继续接受探查:是。
去年圣诞节时,实习生送他只iPod,里面存不多几首歌。莱尔德非常满足,并且经常为此连日记都忘写。
实习生想着,今晚得去把那个小电子产品要回来充电。病房里没有能供病人自由使用电源插口。
实习生下楼梯,离开破旧小楼,进入主院区,在大楼侧面花园里找到信使。
信使平时是医院警卫,他为学会服务几十年,熟知流程,每到需要时间,他就会在这里边抽烟边等待。
交接工作次数多,实习生话也渐渐多起来。
探查开始时受试人对提问有反应,能对外界给予刺激给出有效且准确回应,3分25秒后,受试人不再回应提问,对外界刺激仍有反馈,但反应明显过激,出现定向障碍。反应与以往探查中表现总体致,略有加重趋势,应在后续探查中继续观察。
进入受探查状态5分钟后,受试人开始主动描述所见,内容与已记录探查结果致,仅有少量用语差别。本次探查无明显进展。
另:根据监控显示,受试人在临床上被长期检测到脑波节律结构破坏,受试期间亦未见好转,每次受试时未见明显区别。
在非探查状态下,受试人能够正常处理符合其年龄之能力事务,与人沟通流畅,态度友善。这点与其诊断结果呈现轻微相悖,即受试人并未出现与检查结果对应临床症状,目前尚无解释。
照例已附上本次探查全程录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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