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仔细聆听,寻找刚才帮他转移注意力那个声音。
“……但是真理不等于幸
这个状态没维持太久,远处传来个有些耳熟声音,听清声音之后,他视野也跟着清晰起来。
手中人皮、脚边头骨并不存在。他坐在地上,手里捧着是本真正书。皮革封皮,粗线装订,随便翻开,就能看到段疏离却生动记述。它来自某个人主观视角,记录他所见所悟……
莱尔德稍稍移开视野,就不太记得刚才读到内容。他注意力被远处声音吸引,暂时放下手里书。
莱尔德扶着身后书架站起来,然后才意识到这里竟然还有书架。
他环视四周,自己置身于两排书架之间出口处,面对过道,对面也是组组这样书架。所有书架都高得不可思议,莱尔德抬起头,脖子仰到不能再仰,也看不到书架最高处。
留片刻就离开,像是次无声安抚。
染血双手握着某种细小利器,左手伸向莱尔德视野。
种无法承受强烈恐惧向他袭来。他试图转移注意力,想“闭上眼”,但他眼睛本来就是闭起来。于是他拼命抵抗住本能,想强迫自己睁眼。
与此同时,他感觉到自己手好像抓住什东西。这次不是头骨,是某种布料或者皮革。
他视线晃下,恍惚间已经睁开眼睛,他手里抓着块土灰色软皮,很旧,比较柔软,应该是被特殊处理过。他把皮革拎起来,皮革上布满符文,看来这也是页书。
或许不是书架高,而是天花板太黑。他最多只能看清三人多高位置,再高处就像隐入模模糊糊黑雾。
书架也都是黑色,而书本则毫无规律,千奇百怪。刚才他拿着是皮质封面古书,脚边丢着则是捆带木芯卷轴。身边书架上有颜色不同、大小不同各种书本。
有些是宽而厚大部头,有些是薄薄册子,有看起来比较新胶装书,还有些是年代古早华丽古经,甚至还有以竹子薄片书写后捆扎成卷筒。在书本之中还夹杂着些不能成册零散纸张,小到手掌大小便签,大到类似挂式地图。
这些书本纸张堆放得十分杂乱,不像般图书室里那样按照品类和形状排列。如果个人喜欢和纸制品打交道,却从不整理书柜,那把他书柜和书房容量扩大无数倍,并且按照他习惯把它们塞满,大概就是现在此处模样。
莱尔德从书架间走出来,迷茫地站在通道中心。天花板是黑,太远地方也是黑,近处也没有照明来源,但他却能看清周围东西。
除符文,皮革中部还有两处奇怪结节……莱尔德仔细看会儿,发现那是人类乳`头。这是张来自躯体正面人皮。
竟然没有呕吐。这是莱尔德产生第个想法。
按照正常情况,他应该反胃、干呕、立刻把这玩意儿丢掉……但他并没有。仔细想也不奇怪,之前他都已经捧着头骨读那久,还读得十分顺利。
渐渐地,他已经有点习惯身体深处疼痛。他有能抬起头力气,于是开始试着观察四周。
开始,眼前模模糊糊,像是隔着层结霜玻璃,他视力只够看清手中书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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