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列维·卡拉泽。
那不是列维·卡拉泽。
那不是列维·卡拉泽。
莱尔德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,眼睛却直直盯着向他迎面走来东西。
虽然无法形容它,但莱尔德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曾经见过它——在十几年前,在精神病院中经历特殊诊疗之后。
“是,受训时候就知道。什?哦,不是,因为不是导师。对……你继续说。”
这样对话还在继续。列维更多时候只是在倾听,并且不时给出回应,所以他发言七零八落,拼凑不出完整话题。
莱尔德来到两排书架之间,书架远端藏在阴影之中,站在通道侧无法看清深处。
这带似乎比别地方更加令人不适,高大书架给人强烈压迫感,仿佛它们不是书架,而是排排墓碑……而且是有着自意识墓碑。
它们静默地矗立着,散发着幽邃寒意,用不存在眼睛俯视着下面渺小活物。
福,是这样吗。”
下面句有点听不清,接着声音又说:“首先要怎定义它们?”
这好像不是自言自语,而是在进行交谈。
“嗯……不知道。那你是怎选?或者你当时是怎思考?”
莱尔德循着声音慢慢靠近。声音越来越明显,看来他找对方向。
既不是血色无皮人形,也不是灰色嵌合肢体,更不是罗伊与艾希莉那样怪异表皮,或艾希莉如今那样蠕动肉块。
都不是。都不像。
它到底是什?
它不是列维·卡拉泽。它到底是什?
莱尔德走进书架之间。他没有听到自己脚步声,但里面人察觉到他。列维声音停下。
“列维?”莱尔德试着叫声。
话音刚落,庞大黑暗向他袭来。
莱尔德全身都坠入冰窟,时间无法再发出声音。
他在寒冷中失神几秒,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严寒,而是强烈到无法形容恐惧。
“所以,也就是说……”
声音还在说话。这绝对是列维·卡拉泽声音,现在听得越来越清楚,莱尔德能够完全肯定不会听错。
但他直没听到其他人声音,不知道列维在和谁说话。
“所以纳加尔泥板也是个误会。哦,是,明白这个是同源东西。嗯,也就是说……”
莱尔德心想,列维在和谁聊着什东西啊?听起来还挺复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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