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德回忆起他见过人们:路上擦肩而过人,商店店员,塞西,治安官,乔尼……他们和丹尼尔并不太样,他们仍然在过着正常日子,没有见过什残,bao钢丝和黑色天幕。
莱尔德语气有些犹豫,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想法对不对。他看到过丹尼尔记忆,自然也看到过当年婴儿床里生物。
“现在也没那怕它,”丹尼尔说,“早就被消磨得没什激情,连强烈恐惧都不会有。”
莱尔德问:“你早就知道列维有办法救你?”
丹尼尔说:“察觉列维到来之后,当然只能寄希望于他。毕竟他是伊莲娜……”他顿顿,最终也没有说出“孩子”这个词,“唉,本来是希望伊莲娜能救,但她似乎越来越衰弱,大概正自顾不暇吧。”
“你希望伊莲娜救你?难道不是她把你弄成那样?”
丹尼尔在四下环顾,莱尔德却没有反应。他没听见什声音,大概因为他精神有点萎靡。
“你在找什?”莱尔德问。
丹尼尔摇摇头:“没什……们快走吧。”
“所以们到底要去哪儿?这又是什地方?”
丹尼尔说:“这是开路。能维持时间不长。”他指指上方,“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到,黑色天幕越来越低,如果它彻底降下来,包围住们,们就会回到那个虚假辛朋镇……们就又会被她抓住。”
“不,不是她做,”丹尼尔说,“伊莲娜对很失望,但们并没有因此为敌。”
“因为她非常爱你吗?”
丹尼尔被这说法逗笑下,接着说:“因为她能解想法。她怜悯。用逆向算式阵关闭‘盲点’,这不只是背叛姐姐,更是背叛上级导师……但并不是因为什伟大远见才这样做,切都只是源于本能,那种出自本能恐惧……你能明白吗?”
莱尔德点点头。他算是有点明白……大概这就像人们普遍在抵抗死亡样:花很多手段,实验各种方法,消耗精力、消耗金钱,拿出各种什勇气啊信念啊……看着是挺伟大,可是说真,谁又搞得清自己害怕那个东西到底是怎回事呢……
丹尼尔说:“总之,不是要与她敌对,只是无法解她……没有达到她那样眼界。她也很清楚这点。所以,她并不是因为姐弟之情而饶恕,而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做什。在她看来,和辛朋镇普通人没什区别。你见过辛朋镇普通人吧?”
听他这说,藏在黑暗中列维也抬头看看。
不久前,他站在小山高处,用手摸到过这片黑色“天花板”。现在他已经向下走很久,他再次举起手臂,双臂伸直,微微踮起脚尖,他又摸到“天花板”。它确实越来越低。
莱尔德问丹尼尔:“你直在提到‘她’。你说人到底是谁?你姐姐伊莲娜?”
丹尼尔苦笑道:“不是伊莲娜,是另个人。如果是伊莲娜在对付们,们早就完蛋,正因为她不在,才有机会找到你们,才有机会让它……让列维把救出来。”
莱尔德注意到,丹尼尔用词仍然是“它”。莱尔德说:“你没必要那怕列维,你看到那个东西……那不可能是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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