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起来!”莱尔德惊呼,“是艾希莉和塞西住地方!”
列维也点点头。经莱尔德说,还真是这样,不久前他们还走进过这套房子呢。
不过……马路变成河水,河中间竟然是塞西家……这显然不是辛朋镇原本结构。
莱尔德回头看眼,身后是卡拉泽家房子所在小山丘,山丘顶端仍然被黑暗掩盖着。他回忆下之前发生事:他与列维闯入地下室,在那里发现丹尼尔,然后转眼,他们就站在黑黢黢山丘小径上……
列维问他:“你看什呢?表情那紧张。”
小门外面应该是人行道,以及居住区马路。但眼前这扇门紧挨着却不是马路,远处也没有任何其他房屋。
他们眼前人行道下,是道汹涌河流。
河水流速极快,带着隐隐轰鸣,水波泛着暗红色,散发出强烈锈腥气息,任何人站在这里,都会看出它是血液汇成激流。
河岸向左右延伸,长不见尽头。从这里看不见河对面,但可以看到河道中心——那里有座与水面同高小岛。
岛上仅有间房子,岛面积只比房子外墙宽个几步。那栋房子看上去不太完整,像是从列排屋上单独切下来其中座,它大门对着这边,门棚上亮着灯,每扇窗户都拉紧窗帘,浅色窗帘内能透出暖色灯光。
他提到蜡烛,列维忽然意识到件事:“你蜡烛……”
“怎?”莱尔德低头看自己手。
光芒不见,蜡烛也消失。它应该是早就消失,但莱尔德没有察觉。
就在此时,有那个短暂瞬间,莱尔德隐约感到胸口阵温热,就像是手里光芒钻进身体,融在他心脏里。
但是,当他仔细去感受时,他又感觉不到任何异常,胸前热度应该只是错觉,只是蜡烛留下余温。
“紧张很奇怪吗?换任何人现在都紧张好吧!”莱尔德说,“是在想,难道们其实并没有离开你家……们会不会还在你家地下室里?”
正是因为有这些远远光源,站在河边列维和莱尔德才能看清周围。
“刚才那边还什都没有呢……”莱尔德稍稍靠近“堤岸”,只手指压在鼻子下面。河流里液体翻涌着,不断带起浓郁腥气。
列维看房子会儿,问:“怎觉得它有多眼熟?”
莱尔德也看看:“似乎是有点……特别是正门样子。它看起来怪怪,像是有条街上排屋被拆,只剩下它还没拆完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声音渐弱。他又靠近河岸点,眯着眼观察岛上房子。
狂风已经止息,周围环境寂静无声。莱尔德抬起头,高处黑色平面不见,取而代之是无实体、无光亮、无边无际虚无,看上去就像真正无星之夜。
他和列维说话时候,两人站在“卡拉泽家”山坡下。他们终于走完长到不可思议小路。
莱尔德问:“刚才丹尼尔好像还说,让们接下来靠自己,继续去什地方?”
列维说:“听他意思,似乎们距离目标不远。”
他们齐望向小径尽头。那里有道小小镂空铁艺门,门只有半人高,并不上锁,只是种园艺装饰。真正卡拉泽家山丘下,小径尽头也有这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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