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德不知道自己沉得有多深。他用尽全力,强打精神,眯着眼睛,向水面伸出手。
扑向水面瞬间,列维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。他抓紧莱尔德,怕他被冲走,同时试图抓住身后较高河底。
但他什也没抓住,身后好像并不存在河底,也不存在断崖,水面以下是片空旷。
甚至水也不再是暗红色,而是透彻清水,足够让人睁眼观察周围。
列维看向莱尔德,莱尔德起初惊慌地闭着眼、憋着气,渐渐地,他也意识到什,慢慢睁开眼,放开捂住口鼻手。
两人在水下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发生什。他们没有窒息。或者更准确地说,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呼吸。
他们都没有故意憋气,他们周围连个气泡都没有。
列维试图向上游。他移动得很慢,眼看着已经很靠近水面,就是没办法浮上去。
通常来说,冰冷水会让人无力,但此时包围着他们水十分温暖,他肌肉却仍然非常怠惰。
莱尔德也样,他拼命蹬水,可高度就是没什变化。他肺部没有任何不适,精神却在慢慢变得萎靡,意识也在点点模糊……他低下头,看到列维抓着他手渐渐松开,于是他伸手过去拉住列维。列维感受到,振振精神,稍微用力地回握他手下。
他们踩水力度在变弱,两日开始慢慢下沉。这感觉不像溺水,更像是睡眠,像是躺在舒适被褥里,放任自己沉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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