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……那痛,竟然能忘掉……”莱尔德虚弱地感叹着。
离开温暖河水之后,莱尔德就回忆起之前事情。当然,他也回忆起在第岗哨里种种经历。
他记得自己某条腿断,不止是处骨折,而是从脚尖到膝盖,所有骨头点点地粉碎。他暂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边腿。
他手臂也无法自由移动,身体上更是有很多他闭着眼没有去看过伤处,有些没有流血,但造成体内肿胀,还有些伤口看似细小,却可以带来地狱般剧痛。
现在莱尔德看着自己双腿,却看不到任何异常。
“你腿都被碾碎过,还会害怕被笔扎个孔什吗?”
莱尔德脸头痛表情:“难道你旦拔过智齿,就从此不会再害怕补牙吗?”
“本来就不害怕看牙,”列维说,“还有,没智齿。”
“你智齿没发过炎?”
“不,没智齿,只有二十八颗牙。”
她才七岁,她已经学会剥夺感知,并且在她母亲身上施展成功。七岁学徒都做得到事情,难道你身为资深导师却做不到?”
话音刚落,列维手中无墨笔直戳下来。丹尼尔注意到,他拼命缩起胳膊,试图躲避,可列维另只手攥着他手腕,他无处可逃。
笔尖接触到手背上虎口位置,落在皮肉最薄地方,原本它可以轻易刺穿皮肤,但它在此时突然改变方向,只划出道浅浅痕迹。
列维收起笔,松开手。
莱尔德在地上趴会儿,蠕动着靠到墙根,蹭着墙点点坐起来。
裤子上侵透腥味液体,有些恶心,但双腿形态很健康。视觉上毫无异常,疼痛也被压制住。
正常来说,旦他想起那些经历,就也会感受到真实身体状况。之所以现在他能够毫无痛苦地保持清醒,都是因为那个被称为“卡帕拉法阵”东西。丹尼尔藏在他身体里,操纵着这个看不见“控制台”。
至于丹尼尔是如何做到这些……莱尔德想起自己曾捧过蜡烛。
走在山坡小径上时候,丹尼尔走在前面,手里有盏点燃蜡烛
“确实也有些人会这样……”莱尔德停顿下,“呃,们干吗要聊牙齿事?”
列维说:“是你先提牙。你紧张时候就爱絮絮叨叨,只是在配合你。”
莱尔德没否认,也没再提牙齿。列维试着把话题拉回来:“说起腿被碾碎事,你好像并不吃惊。看来你终于想起们之前做过事。”
莱尔德笑下:“什叫‘之前做过事’,就好像们做什很变态事样。”
“也确实挺变态,”列维自评价道,“们在第岗哨里找到路,为送别人出去,们不得不让你……变成这样。客观说,那个过程是挺变态。”
“吓死……”莱尔德长出口气,“你真是吓死……”
这是莱尔德。听他说出第个音节时候,列维就感觉到,这回是莱尔德没错。
列维从蹲姿站起身,伸出手去扶莱尔德。莱尔德犹豫会儿,才搭着列维手,缓缓站起来。
列维问:“什吓死你?”
“还能是什?当然是你啊!”莱尔德说,“刚才直在,直看着这切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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