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肯定不是1995年10月,根本想不起来现在是什时候。为什会想这些?也许因为
他从没有在任何人脸上看到过如此满足、如此富有感染力情绪。
无论是工作上获得丰厚收益,还是在日常娱乐中尽情享受,人们身上都不会散发出如此巨大快乐。这快乐几乎可以化为有形之物,像水流般弥漫扩散出来。
到底什事情才能让人如此喜悦?电视上好看面孔也好,新闻里大权在握人士也好……连他们都不是这样。
即使掌握全世界财富也不行,即使读懂所有书籍里知识也不行。
也许这根本不是功利性喜悦。她如此愉快,并不是因为得到某种生活中好处。
伊擦把眼角泪水,有些震惊又有些愤怒地看着伊莲娜。
伊莲娜笑得更加甜美:“但是亲爱,你有没有戏想过,这切都是因为你没有早点遇见?海岛上树被种在寒冷半山腰上,它注定是株失败透顶植物。”
她手离开佐伊头发,抚上她面颊:“按照你提起过那些年份数字,们应该是可以在同个时代见面。唉,如果们早点见面就好。可以引荐你,亲自教导你。应该提起过吧,有个助手叫丹尼尔,其实你比丹尼尔更有资质,在他还是助理导师时候,也许你就已经可以成为正式导师……真是感慨,如果你早点认识,也许你根本不需要烦恼什大学、专门校、工作、爱人……你根本不会有这些烦恼,也根本不会有因它们而产生痛苦。”
佐伊低着头:“现在说这些……对来说又有什意义呢。”
伊莲娜说:“对,你没机会重来次。你早年缺少机遇,没能邂逅到最适合你生活,所以你才会每天都那痛苦。”
它……它更像种非人东西。就像凌汛侵袭着河道,像火山喷吐出高热,像每种物种出现与灭绝,像已知所有生物所有血液奔流时脉动声音。
莱尔德无法理解。他不仅无法理解这带有惊人感染力情绪,更是无法理解自己此时所思所想。
明明是他自己思想,但他竟然无法理解。
五岁小孩会想这些吗?其他五岁小孩子能够理解吗?没人能告诉他答案。他猜测,应该不能吧。
他在心中挖掘答案,试图自问自答:也许因为已经不是五岁。
佐伊盯着伊莲娜看会儿,有些无力地说:“你果然直是这样……安慰人时候什好话都能说,但有时候又意外地刻薄。”
“只是想让你认真感受下,”伊莲娜笑眯眯地说,“感受下,聆听下自己内心。当你第次学会感知剥离时候,还有不久前,你掌握算式阵原理时候……你笑得那开心,你握着手,眼睛里光芒就像宝石样闪耀。”
伴随着她说话,佐伊确实回想起什。直到现在,她眼睛里仍残留着当时映下光彩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回忆着获知东西时,佐伊说话都有点不利索,“因为它们……太庞大,太惊人。超出想象。……真没法形容它们。”
莱尔德躺在床上,能够看到母亲脸上喜悦。这种喜悦程度,已经超过日常可见快乐,甚至扭曲她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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