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种很奇特伤口……从皮肤下面、肌肉下面,从胸腔那侧开始割破血肉,而不划开表皮,造成伤口。
他会看见什?
列维伸出手,去挡住莱尔德眼睛。忽然他转念想:或许不应该这样。或许应该逃走。至少……应该站到莱尔德看不见角度去。
他会看见什?
列维后退几步,退到门口,又返回来,试图推拉莱
列维想起来伊莲娜之前说过个例子:你体内有各种器官,但如果你没有接受过教育,你就不知道它们如何运转,甚至不知道它们名字,在这种情况下,它们依然在正常运转。
那,如果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,突然获取相关知识呢?
如果他有相关知识,并且认为自己安全与生命都不重要,他会对自己身体做出什事?他会看见什?
莱尔德手按在胸前。列维发现后,立刻掰开他手,按在沙发上。列维估计,应该已经来不及阻止,莱尔德已经在尝试使用体内卡帕拉法阵。
他会看见什?
他会看见什?
莱尔德倒在沙发上,睁着眼睛,嘴里不停地默念着些东西。
列维把耳朵贴过去仔细听,能听到细碎、快速、连绵不断发音。其中夹杂着带有拉丁语、印加语等风格词汇,只是发音风格近似,无法确定语义,还有些是数学符号学会内部造语念法,除此外,大多数则是列维完全没接触过陌生音节。
“丹尼尔?”列维不知应该怎做,甚至开始对着空气喊话,“导师伊莲娜?佐伊……莱尔德?”
他会看见什?
也许他说不出使用方法,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刻启用它。但只要他产生要用念头,他就有可能在意识深处摸到开启它按钮。
他会看见什?
带着怀疑,列维解开莱尔德衣领,把黑色长衫和衬衫前襟向两边扯开。看到莱尔德皮肤时,他倒吸口凉气。
莱尔德胸前浮现出个算式阵。列维没见过它,但能从大致风格认出它是导师们技艺。
算式阵中心是个不断变换字符,它浮现在胸骨体中心位置上,随着心跳节奏亮灭。以它为中点,各种线条、字符和算式不断明灭着,形成道道藏在皮肤下面伤口。
“有谁能听见吗?莱尔德,你能听见说话吗?”列维捧着莱尔德头,试图让两人目光接触,“如果能听见,给个提示?你怎回事?这和以前不样,以前你是抓着胸口昏倒,现在这到底是……听着,你不要启动那个法阵!觉得这不是好事……”
卡帕拉法阵全面启动肯定不是好事。至少对莱尔德本人来说,肯定不是好事。大概当年留下它人也这觉得,否则,她们何必要把它设置为默认禁用状态。
有时候,莱尔德察觉到东西会与法阵禁用状态产生冲突。这会让他很难受,导致他最终昏倒。醒来之后,他会丢失掉昏倒前察觉信息,于是他就可以继续处于相对平稳状态。
莱尔德不懂如何使用法阵,但学会导师知道。丹尼尔知道,山谷里灰色猎人恐怕也知道……第岗哨深处书本们也都知道。
它们都与莱尔德深刻地接触过,莱尔德和从前不样,他灵魂中已经掺杂太多别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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