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只出现小会儿,还没来得及从身体蔓延进灵魂。然后,他被白光完全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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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雨交加夜晚,驱魔人来到辛朋镇。
他随便找家还亮着灯房子,敲开门,向屋主出示张纸条,上面是他想找地址。
驱魔人做好被无视、被驱赶、被辱骂心理准备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他做事。出乎他意料是,屋主竟然十分配合,不仅耐心地为他指明位置,还友善地拍拍他肩,祝他切顺利。
“但之前你不是这样。你对们说那多话。”
“你已经知道是故意那样做。”
“就是不明白你为什‘故意那样做’!”列维有些着急,下意识地向着高处光斑伸出手。人们在交谈时总会有些不由自主肢体动作,比如靠近对方步,比如把手搭在对方手上。
当他指尖穿过其中小块光点时,那片光在瞬间爆发,四下变成片纯白。
光照来自各个方向,强烈到令人睁不开眼,也分辨不出方向。他赶紧查看手臂中莱尔德,还好,莱尔德还在,而且也被强光晃得紧闭上眼。
“她们离开吗……”列维恍惚地看着这切。这并不是在对伊莲娜提问,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。
伊莲娜声音再次响起。“猎犬,列维·卡拉泽,看着。”
虽然她似乎表达“看着”意思,但她并不在列维面前。列维面对,不再是那个穿着连衣裙年轻女人,而是她其他部分。
听她说话时候,列维会产生种视觉上通感,觉得自己站在幽邃森林深处,抬头看着茂密枝叶间点点光斑。
于是,列维凭直觉注视着那些光芒,这应该也符合伊莲娜要求。
“杀掉所有拓荒者。”他离开时候,屋主对他祝福道。
驱
列维眯着眼睛,随便向个方向摸索。他前进好会儿,走不知多远,周围没有任何有意义东西,他越来越烦躁。
他大喊着伊莲娜,甚至喊佐伊,光芒非常寂静,他声音很快就被这寂静吞噬。
他打个冷颤。被吞噬不仅是声音。他发现自己形体也在被光吞噬。他脚,手,肩膀……他顺着自己肢体,看到被他卷在身边莱尔德,莱尔德身体也正在融进光芒中。
莱尔德受伤腿消失,莱尔德双肩消失,莱尔德左边腹部消失,莱尔德两只手先后消失。列维自己手也消失,但已经消失那几只手并没有抓着莱尔德。
在意识消失前秒,列维才突然意识到,为什有这多手?这是手吗?为什手和他不样?
“已经基本完成权限重置,”伊莲娜坚定语言传达过来,“但还不够。佐伊疯狂没有被完全平息,只是压制她,却没法让她永远安静下来。”
列维说:“她在哪?现在并没有看到佐伊。”
“你当然看不到。你能看见莱尔德身上丹尼尔吗?”伊莲娜语气带着笑意,列维敏感地察觉到,这仿佛是种嘲笑。
列维说:“不明白这种现象。如果可以话,很希望你能为解释下。”
“没有必要,”伊莲娜说,“导师不必对猎犬解释言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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