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朗寻找被打断,脚步顿住,猛地回身看向门口,片刻后又看向站在餐厅周叙白。
周叙白也在看他,于是糊焦味弥漫客厅里,两道视线交汇拉扯,视线主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。
“又睡过去?”门外许茜嘀咕着把早餐换到只手上,抬手输入密码,滴哩哩乐声响过,门锁打开,她按下门把手把门往里推,“什味道?瞿总你在家纵——”
许茜推门进来先看到客厅里瞿朗,随后顺着他视线转头看到周叙白,诧异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不知多少个来回,后面那个“火”字就那卡在嘴边,随着唾沫被她咽回去。
周叙白神色不变,镇定地说:“用下厨房,不知道密码,垃圾还没扔。”
瞿朗心里惊,快走几步,眼在餐厅里看到还是昨天那身装束周叙白。
“……你没走?”
瞿朗目光往旁边滑开,落到他身后摆碗碟餐桌上,震惊翻倍。
“别跟说你做早饭。”
周叙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人跟厨房是沾不半点边,瞿朗心惊地观察他手。
“……”瞿朗把手机拿开,看眼时间,八点半,也不早,叹气道:“好吧。”
挂电话,瞿朗重重叹气,双手往床上摊——没睡够。
他又闭上眼,体会身体深深陷在被子里疲劳感,感觉像是回到九年前,又被老杨魔鬼训练折磨遍。
无意义画面频频闪现,瞿朗回顾昨晚做过梦,大多数情节他都不记得,唯有那道叫他名字声音总在耳边回荡,有点像瞿娴,又好像……是周叙白。
“……”
铃声响起,被子里伸出只手,在床上摸来摸去,抓住手机缩回被子,几秒后,被子里传来瞿朗嘶哑闷声:“喂?”
那头听出他声音不对,讶异道:“瞿总?你怎?”
是许茜。
瞿朗闭着眼睛缓会儿,睡前幕幕争先恐后地在脑海中浮现,半晌,他拉开被子清下嗓子,回道:“没事,刚睡醒。”
“不是吧,”许茜敏锐道,“你嗓子哑?感冒?”
许茜无声地做出“哦”口型,心想:意思是早餐做糊,但不知道门锁密
注意到瞿朗视线,周叙白抿下唇,说道:“是外卖。”
“。”
那就放心多。
糊焦味还在鼻尖缠绕,不是在餐厅话……瞿朗嗅嗅,转向厨房。
就在这时,叮咚声,门铃响。
瞿朗睁开眼盯会儿天花板,深吸口气从床上坐起来,用手按按发僵脖子,忽觉奇怪地偏过头——后半夜他应该出很多汗,可是手碰到脖颈处皮肤,居然没有点黏腻感……
周叙白昨天是几点走?
瞿朗心怀着疑虑掀开被子下床,推开门,立即在空气中闻到糊焦味道。
“?”
失火?
睡觉,体温已经降下来,只是身体还有些沉,瞿朗轻啧,半真半假地说:“有点。”
“就说。吃药吗?欣姐说你昨天晚上去应酬,让给你带点早餐,你要是没吃药话,顺路买点?”
“……”生病不吃药,他在冯欣和许茜心里是这种不能自理形象吗?
瞿朗:“当然吃,你不用过来,会儿自己点个外卖——”
“马上就到楼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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