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吊瓶里液体顺着管道针头淌进瞿朗青色血管里,冯欣有瞬间以为回到九年前,捏着手机说道。
瞿朗当然不同意,斩钉截铁地拒绝:“不行,必须跟完全程。就快结束,不能差这临门脚。”
冯欣却不管什必须不必须,语气比瞿朗更坚决:“你手下人要是都这废物,离你步也走不下去,干脆全裁事,你那比赛也趁早别办。”
“不是
周叙白那样子,像是把他当成碰都不敢碰瓷娃娃,要是许茜不来,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招架。
事情在朝不可控方向发展,瞿朗不太舒心地揉下额角。
许茜把自己带早餐也摆到桌上,然后拿出电脑,抬头说:“瞿总,等会儿还真有个视频会,要不……你先准备下?”
瞿朗快速洗漱完简单吃个早餐,马上投入到视频会议里,谈就是个上午。
或许是最近行程太满压力太大,也有可能是昨天受寒还没好,到晚上,瞿朗又烧起来。
明明还隔着两步远距离,瞿朗却觉得他压下来视线营造出私密场域,将他包围得严严实实,让他倍感压力。
“……当然没有。”瞿朗驱散所有不该有联想,礼貌回答。
“睡觉前可以点支,能让你睡得安稳点,用完找要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开会也要吃早饭。”
码,所以没去扔垃圾呗?
“……”但是瞿总说不熟钢琴家,为什会在这里给他做早餐?
瞿朗阵无言,忍不住问:“你手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许茜立在门口声不吭,眼睛不住往身后瞥,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先出去。
周叙白买药还放在桌上,他按照说明书扣几粒药片出来就着水吞服,昏昏沉沉地回卧室睡觉,半夜又被梦魇惊醒,抬手摸,脸上颈窝尽是冷腻汗。
他受不地起床又去洗遍澡,回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好阵才睡着。
大概是疲乏积累得太多,突破瞿朗所能承受极限,这次到第二天早上,烧也没退,许茜来送早饭时吓跳,火急火燎地把他送到医院。
病不是大病——就是长期处在高压心里状态中,外加高强度工作过度劳累,导致免疫力下降受寒发烧——却给冯欣狠狠敲记警钟。
“你后面工作都先停吧,审批已经下来,还有什是非得你亲自处理?都交给手下人,你放放假,先休息个月再说。”
瞿朗微笑。
“先走。”
瞿朗和许茜起把周叙白送到门口,看着电梯门合上,挂早上笑终于落下来,他边往回走边对许茜说:“你来真是时候。”
许茜谨慎地问:“反话吗?”
瞿朗答:“实话。”
瞿朗察觉她意图,糟心得厉害,抓紧时间弯起嘴角对周叙白说:“昨天谢谢你,等下还有个视频会……”
话没说完,但送客意思不能再明显,许茜往后瞄视线凝固,周叙白也静静。
过会儿,站在餐桌前人动。
周叙白踏下餐厅与客厅之间两层台阶,停在瞿朗面前,低声问:“上次给你安神香扔吗?”
他说话语气褪去九年不见带来陌生与客套,让瞿朗回想起两人远隔大洋,舍不得挂断通话低低絮语很多个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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