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热吐息灌入沈云阶耳中,萧宁沉声道:“不是
萧宁眼底俱是嘲弄之色,俯身贴近沈云阶,薄唇微勾,呵气道:“沈大人,你当年私自放走逆党已是杀头罪名,如今又生个余孽做什?”
沈云阶倚在门上费力喘息着,他仰起头看着眼前这张陌生面孔,心口生疼。当年谢筠意,已经死在他刀下。
“你是来送死吗?”萧宁神色冰冷,字字无情。
沈云阶有些绝望地闭上眼:“昔年负少爷太多,若这条命能偿还二,少爷就拿去。”
雷鸣过后,屋子里是片刻死寂。半晌,萧宁低声笑起来:“那未免……太便宜沈大人。”
沈云阶醒来时候已在金陵千里之外,小沅正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吃手手。驾车是天衣府死士,见沈云阶醒,便停车,默不作声将包裹递给他,道:“府主让转告公子,公子身上毒叫枉断肠,将来日渐衰竭,三年毙命,若有悔意,再来金陵见他。”
那死士传达完主上之言,便不再多留刻,把马车留给沈云阶便走。沈云阶低咳几声,指尖搭上自己脉搏,便知那番话不假,如今他丹田空竭,内力已丝毫不剩。
金陵已远,从此再无天衣府沈观,条命换三年自由,他心甘情愿。
“叔叔……”只软乎乎小手拉住沈云阶衣角,小沅从马车里钻出来,仰着小脸可怜兮兮道:“饿。”
沈云阶眼睛酸,伸手把孩子紧紧揽入怀里,哽咽道:“小沅,叫爹爹好不好?”
银白色闪点布满漆黑夜空,雨越下越大。萧宁手提着小沅,手拖着沈云阶上楼,待到楼上,便将小沅直接关在里间暖阁里,落锁。
“小沅!”沈云阶用力拍打门板,暖阁里传来小沅哭泣喊爹爹声音。
“放心,既然是儿子,就不会伤他。”萧宁将沈云阶从地上拽起来,把按倒在床上:“现在,就让好好问问沈大人,你究竟想干什?当年你卧薪尝胆,本可以前身而退,为什偏在事发前夜诱同你上床。沈云阶,你何至于这般下|贱。”
沈云阶脸色惨白,眼前阵阵发黑。萧宁攥着那把柔软长发,将沈云阶掀在身下,轻易撕去他身上素净衣袍,语气冷漠又平静:“昔年沈大人狱中之言,萧某断不敢忘,既从未爱过,又为何刀偏寸?”
沈云阶双腿|被分|开,萧宁讥讽道:“如今又想来赎罪?好,成全你。”
小沅眨眨眼,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温柔叔叔。在他原来家里,哑奴没办法和他有太多交流,而哑奴妻子因为碍于小沅身份,直以来也未敢教他唤爹娘。
“爹爹?”小沅有些新奇地试着叫声。沈云阶心头泛暖,红眼眶笑着将小沅抱得更紧些:“小沅,爹爹在这。”
三个月后,沈云阶带着小沅来到括州永嘉郡,敲开饼铺门……
屋外雨来如决堤,昏暗烛灯映出萧宁冰冷面容。五年前,他拜入萧门下,将整张脸腐去重新换张面孔。曾经谢筠意天生娃娃脸,笑起来对酒窝天真又稚嫩。而如今萧宁,五官锋利阴郁,冰冷又无情。
小沅被萧宁提在手里,吓得直发抖,不停地唤爹爹。这孩子模样像极当年谢筠意,仿佛个模子刻出来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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