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阶虽念着老周说节制,但却不愿拒绝萧宁,陪他整宿放纵。时日久,也尝到其中滋味,加上有孕缘故,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更加依恋萧宁。
几番下来,两人磨合得十分熟稔,如今萧宁只消片刻撩拨,就能让沈云阶在他怀里软得如棉似柳,化成滩春水。
在小沅眼中,爹爹只是更加喜欢睡懒觉而已。
秋霜散尽,红叶相映时候,沈云阶已经有七个月身孕。街坊四邻似乎也已经习惯饼铺里多这个美丽清隽老板娘,闲话别人大半年后,剩下只就有艳羡。
今儿沈云阶从河边渔人手里买来篮子莲藕,正值时令,最是清甜可口。小沅口味怕是随萧宁,偏爱甜,沈云阶便预备着做桂花糯米藕。藕肉白嫩,灌糯米,煮糖桂花,文火慢炖,虽是甜,却不掩莲藕清香。
汤药苦味浓重,在院子里挥散不去。腹中孩子长得倒快,沈云阶胃口却直不好,碗药下去还没两盏茶功夫尽数吐出来。萧宁回来时候,正撞上沈云阶扶着树吐得直掉眼泪。
“怎回事?”萧宁把扶起摇摇欲坠沈云阶。
“没事,胃里难受吐出来就好。”沈云阶缓口气,忍着眩晕道。
萧宁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起来上楼按在床上:“不舒服就躺着,瞎折腾什?今天出门?”
沈云阶扶着酸痛后腰,点头道:“找老周把脉,拿些药就回来,没走远。”
沈云阶提着药往回走,走过两道街时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,他未回头,待绕过条小巷子时候顿住脚步,柄匕首贴着手臂滑落在指尖。自从上次被那几个泼皮纠缠后,他就特意打把匕首贴身放着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人影刚闪身出来,匕首已经贴上他脖颈。
“怎是你?”沈云阶指尖顿。
赵生额头起层冷汗,讪讪笑着:“是、是。”
沈云阶迟疑瞬,匕首未放下,问道:“跟着做什?”
正要起锅时,沈云阶突然感到眼前黑,他下意识扶住灶台,喉中涌起腥甜
“药呢?”
“在楼下。”
萧宁扯过被子往沈云阶身上盖,转身去楼下重新煎药。草药就放在厨房灶台上,扯麻绳,倒入砂壶里,腥苦药味还未煮就已经散开。萧宁从壶中拈起枚药草,凑在鼻端闻闻。若是他没有认错,这种草药名叫鬼点灯,有清毒护心功效,却不知道安胎药里为何会出现?
萧宁端着药上楼时候,沈云阶已经迷迷糊糊睡着。萧宁看会儿,到底没忍心叫醒他,只是将药放在小炉上温着,把沈云阶垂在床边手放回被子里。
经上次房顶情事之后,萧宁食髓知味,那盒脂膏眼看见底儿。
赵生脸上闷红,结结巴巴道:“、原本是要回家,恰好看见你从药铺出来,担心上回那些人再寻你麻烦,所以才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沈云阶收回匕首,微微欠身道:“是唐突。”
“没、没关系。”赵生忙摆手道,“你人出来不安全,送你回家吧。”
沈云阶摇头,侧身与赵生拉开距离:“当家不喜欢与别人走得太近,失陪。”说完,便也不再多留。
赵生看着渐渐远去抹素衣,沉默着攥紧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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