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三爷退出江湖已久,但在这地界到底还是有几分颜面在,丐帮弟子遍布天下,若是寻人,理应最快。
“小萧爷这是遇上什难处?”吕三觉和气问道。
萧宁说明来意,把银票卷入荷包里,推给吕三觉。三爷笑笑道:“难得小萧爷能来这儿,举手之劳,客气。”
萧宁将装银票荷
“这……”老周有些纳闷地瞄眼萧宁,却见对方眼神骤冷,眸里翻腾着怒意。
萧宁咬牙道:“这是阿云衣服。”前些日子沈云阶无意间说过丢件里衣,莫不是被风吹走。
老周神色微妙,墙之隔邻居竟有这样龌龊心思,实在糟心。萧宁转身往外头,老周跟在他身后,道:“你要去哪?”
萧宁看他眼:“千水巷。”
千水巷,找三爷。
老周沿着附近问圈,因着昨个儿下着雨,黑沉沉也没人瞧见什,临到最后拐角户人家,说是隐约看到有人往北三街那边去。老周心里咯噔下,顺着那条路走下去,正是往他家医馆方向。
老周脸色微变,赶紧回去找萧宁,沈云阶要去医馆,八成是枉断肠毒又发作。若是这样,他个人怀着身孕又毒发到昏迷不醒,只怕是真出事。
萧宁刚刚安顿好小沅,他把小沅放到邻近户人家,塞些散碎银子作谢,那邻里忙推辞道:“都是街坊,孩子帮你看着,多大点事儿,哪用得着钱。”
“阿婶,小沅很听话,不会给您惹麻烦,钱你拿着给小沅做几顿饭,等找到阿云,就来接小沅。”
萧宁把银子塞过去,邻居婶子佯装沉脸,道:“给孩子添双筷子事儿,能费什劲儿?再这样婶子可就真生气,快去找你媳妇儿吧,他大着肚子能往哪儿去?听婶子句,以后两口子吵架归吵架,哪能真动气,把人赶出去呢。找到好好哄哄人家,夫妻哪有隔夜仇。”
个浑身破破烂烂乞丐揣着口袋打量着眼前人:“三爷不在。”
萧宁从袖中抽出几张大面额银票,道:“急事。”
那乞丐怔,也不接银票,只是道:“您贵姓。”
“萧。”
盏茶功夫,就有人来引萧宁过去,绕过拥窄巷子来到处小院前,推门进去,三爷坐在院子里等他。三爷名叫吕三觉,曾是丐帮分舵舵主,金盆洗手后钻进这旮旯来养老。
萧宁鼻尖有些泛酸,勉强压着乱七八糟情绪,垂眸道:“阿婶……小沅就麻烦你。”
邻居婶子牵着小沅手,看着萧宁踉跄着离去。正巧老周这边气喘吁吁地赶来,把拽住萧宁袖子道:“帮你问,昨晚他可能是准备去那儿,但是不知怎没踪影。”
风吹散萧宁身上温度,他视线顺着自家门口缓缓望向旁,邻居赵生家大门开着,在风里吱呀作响。老周感到萧宁神色不对,刚要问,却见他抬腿往邻居家里走去。
萧宁说不出为什要进赵生家门,或许从很早之前他就对这个邻居心存疑虑。赵生似乎不在家,院子里凌乱地堆着些杂物。萧宁伸手推开屋门,里面空空荡荡,脏乱不堪,张木床上堆着开线被褥。
黑黝黝被褥里有抹雪白,萧宁伸手拉出来,是件皱巴巴里衣,上等缎子裁出,上面沾满干巴脏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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