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唇角笑意清浅:“萧老板,思量许久,觉得在你这儿守株待兔更方便。自然,也不会白白麻烦您。”说着将袖中万两银票塞进萧宁手里。
萧宁沉默半晌,面无表情地把银片揉,随手放在瓮罐里,道:“小店清寒,没有沈大人住地方。”
沈观神情温和,道:“无妨,在下不介意与萧老板同住。”
萧宁把小沅挡在身后,方道:“下个月初十,他还会来找修补次面具,到时候你们有什恩怨要,都与无关。”
“很好。”沈观微微笑,“多谢萧老板行方便。”说罢便带着手下满意离去。
屋子里剑拔弩张随着沈观离去而渐渐消失,小沅握紧萧宁袖口,轻声道:“他好像爹爹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爹。”萧宁他伸手按在心口处,感受指尖下跳动。
沈云阶,你究竟有心吗?
随从手中刀出鞘,杀机再现。
“爹?怎?”楼上小沅听见楼下动静,将弟弟关在暖阁里,自己出来看看,结果刚露面就听见耳边划破风声,冰冷刀刃已经贴上他脖颈。
萧宁手腕翻,指尖捏住把柳叶小刀,冷眼看着钳制住小沅黑衣人:“放开他。”
沈观淡淡抬眸看眼站在楼梯间少年:“萧老板,为你儿子,你还是画吧。”
萧宁眉心紧皱,冷笑声,压住心头酸痛,阖眸道:“萧门若是坏规矩,会被下江湖绝杀令,到时候与儿子样是死路。”吃这碗饭,自然是要替主顾保密,倘若从他这里走漏风声,势必会被曾经所有来此处易容换面江湖客追杀到死。
天蒙蒙亮,饼铺大门吱呀打开,萧宁肩头披着衣袍,宿未眠眼底带着几分漠然疲倦。
门外站着个人,粗布素衣,长发高束,眉眼澄净,肩头背着个小包袱,怯怯软软地问道:“老板,招工吗?”
萧宁捏在砧板上指尖骤紧,神色却强作冰冷道:“你会什?”
“打饼揉面,都行。”
萧宁默默深吸口气,低声道:“你想干什?”
沈观视线依旧落在楼上,少年身形单薄,乌发墨眼,张娃娃脸显得稚气。少年也在看他,眼中满是惊色。
“爹爹……”小沅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观,脸色发白。
沈观无端生出几分莫名情绪,小少年应当是唤萧宁,却像是在叫他。
萧宁听到小沅呢喃,悄然握紧手中细刀,对沈观道:“有个办法,让你见到你想找人。”
“萧老板请说。”沈观指尖微抬,召回钳制小沅随从。小沅得自由,三并两步跑到萧宁身边,紧紧拉住他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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