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样,没多大事。”老周手心里跟着起层冷汗,但总得强打起精神安抚小两口。
“什时候孩子才能出来?”萧宁只盼着沈观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别磨蹭。
老周哪说得准,含糊道:“再过几个时辰就成。”
别说几个时辰,萧宁刻都不想多等,他拿着帕子给沈观擦汗,擦没几回,帕子都浸透。沈观也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来,窝在萧宁怀里痛得浑身打颤。
老周给他瞧上两回,还是不到时候,得再忍忍。
萧宁忙将人扶到自己怀里,沈观肩头清瘦,硌在他胸口,显得十分单薄。
“还是去叫老周来。”萧宁坐不住,颗心提着。
沈观拦不住他,只能吃力地扯过外衣给他披上:“那等你。”萧宁让沈观靠在床头,又盖好被子,方匆匆推门离去。他这边刚走,沈观又疼阵,攥着腰间衣衫将下唇咬出深深齿痕。
老周被萧宁拽得踉踉跄跄,坐在沈观床边时候还直喘气。待看见沈观下唇渗出血迹,忙道:“别咬,小心下唇咬穿。”
萧宁心疼得伸手去碰,又被老周拽住,推出门外:“去去去,楼下烧水去。”
萧宁心里紧,衣服都来不及披,翻身就要出去。
“去叫人来。”
沈观拉住他手,摇头道:“等天亮吧,也不差这时半会儿。”
萧宁反握住沈观手,捏得他指尖发痛。沈观忍不住要笑,又被腹中紧痛呛气,皱眉闷哼声。
“怎!”萧宁本就紧张,被沈观闹得心都提起来。
沈观时不时挺下腰身,唇色惨白沾血,冷汗津津,显得格外可怜脆弱。眼看着天色也亮,俩孩子也快醒,肚子里那小还是没点音讯。
“你去看看小沅和念念……”沈观松开萧宁手,自己抹把脸上汗,疼得有些昏昏沉沉。
萧宁给他喂半杯温水,这才去叫两个孩子起床。小沅和念念想见爹爹,都被萧宁拦下。安抚两个孩子,萧宁再回去时候,沈观已经疼得在床上辗转。
老周也没办法,这种事也不是
沈观整个人被汗打湿,被褥裹在身上又闷又难受,想扯开手上又没力气,无奈眼睁睁看着萧宁被推走。
“好,会儿就上来,别跟个望夫石似。”老周抓过沈观手,给他号脉。
沈观眉头紧锁,脸色苍白,汗津津地喘息着,只手攥拳死死抵在腰侧,痛得拽紧中衣又克制地松开。老周神色也略显凝重,沈观身子并不好,养这些日子也不见起色,此时产子于他来说还是稍有些吃力。
萧宁上来也快,有些魂不守舍地握着沈观手,脸色比沈观还难看。
沈观提不起力气去安抚他,只能忍着不吭,免得萧宁跟着揪心。时间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沈观略沉呼吸声。
沈观只手按在腰侧,缓阵子,道: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“都这时候还说这种话。”萧宁眼底浮起几分焦躁,额头上汗出得比沈观还多。
沈观觉得萧宁有些过分不安,下意识想要安抚他。沈观将两人紧握手轻轻拉到眼前,贴在自己脸侧,静静望向萧宁。
“疼得厉害吗?”萧宁用袖口抹去沈观头上汗,问道。
沈观摇头:“还好,这会儿不疼。”他说着,攀着萧宁手臂要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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