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程。”江岭心只看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,奄奄息萧宁,转身重回马车上。四周影卫颔首道声‘遵命’,纷纷驱马将要离去。就在这时,趴在地上萧宁指尖动动,缓缓抬起头,呛咳出口血,道:“孩子……给……”
江岭心放下帘子手顿,亲眼看着萧宁颤颤巍巍地爬起来,步踉跄地朝他走来,血几乎浸透他身上衣衫,长发散乱遮住眉眼。江岭心从前见过谢筠意,锦衣玉食、不谙世事小世子,软弱又天真,也不知观儿看上他什。如今萧宁这幅样子,江岭心倒是觉得顺眼多。
影卫长剑齐齐拔出,指向萧宁,只要江岭心声令下,就是万剑穿心。
江岭心言不发,看着萧宁走到他面前。萧宁已是强弩之末,脚下踉跄,摔倒在地,身上落下块碎玉。
是块狴犴玉符,天下独此枚。昔年江岭心亲自系在沈观腰间,送给他徒儿。后来沈观把它送给萧宁,方才打斗之时又被江岭心亲手震碎。
江岭心看着萧宁踉跄起身,步步血印地朝他走来。他长剑已断,手无寸铁。江岭心不知他还能做出什垂死挣扎。
萧宁抹去脸上血,撕开右臂衣袖,露出略显苍白手臂。他左手指尖泛着点寒芒,不知何时多跟细如牛毛银针。江岭心看着他把银针封入右臂,顷刻间苍白皮肤下忽然鼓起节节经脉。
萧宁左手指尖从右臂肘弯抹到手腕,抹过之处寸寸现出片血红色,霎时间原本被江岭心掌打散真气似乎重新凝聚起来,右手化掌为拳,掀起劲风带着烈烈煞气。
江岭心摇摇头道:“鬼蜮伎俩,不够看。”
萧宁沉默着飞身上前,狠狠拳捶去。江岭心抬手对上掌,只掌足以将萧宁掀翻丈,血喷出线,洒落马车之前。
“观儿把这个也给你。”江岭心神色淡淡,许久才道:“罢,看来府主之位于他来说当真比不得你。”
萧宁低咳几声,神智渐渐涣散。忽然间,马车里传来孩子啼哭声。萧宁蓦地睁开眼睛,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,摸索着从腰间取出最后把飞刀,誓死要留下孩子。
江岭心听着孩子哭声,时间有些
江岭心有些诧异地摊开手掌,方才掌拳相接手心泛出点点血红色,他点点头道:“哦?有毒。”
萧宁被喉间翻腾血气呛得直咳,提拳再次扑身而上。江岭心右臂微麻,干脆不用,左手化掌拂,和萧宁对上数招。萧宁本该力竭,偏偏越战越勇,几次三番以命换伤,终于叫他寻到线破绽!他拳而出,被江岭心闪身避开,与此同时江岭心式云手已经直朝萧宁心口而去。萧宁不避不退,化指为钩向着江岭心咽喉袭来。
真是不要命,江岭心皱眉,若是他这掌打实,萧宁非得心脉全断不可。
萧宁眼中已经满是凶狠,他恨极江岭心当年指派阿云卧底王府,恨极江岭心而再再而三逼得阿云走投无路,更恨极江岭心夺他女儿。倘若今天不能要回孩子,他还何必回去再见阿云!
江岭心掌心迟疑瞬,到底还是卸去七分内力,饶是如此这掌下去,萧宁亦是身体如残破风筝般飞出数尺,血粼粼地滚落在地。而江岭心喉间只是多道细微血红伤口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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