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走远后,江岭心方缓缓起身穿衣。卯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,将门合拢。
“主子。”卯四单膝跪在江岭心面前,从他手中接过段白绸,熟练地裹拢在江岭心腰间。
江岭心脸色又惨白分,他将外衣穿上,按住泛酸后腰,冷冷瞥眼桌上酒坛,道:“收起来,毕竟是……二师兄给最后样礼。”
江岭心冷冷抿唇。
二师兄状似闲谈道:“这些多年,还是第次见师弟贪懒,睡到这个时候。”
“让二师兄见笑。”
二师兄忙摆手,眼底满是讥诮:“不敢不敢,今后师弟是什地位,以后还得靠师弟多多照拂。”
江岭心知道二师兄这是恼他先回步,拔头筹。
回到金陵时,天已转凉,江岭心换长袍,遮住隆起小腹。天衣府里,他两位师兄还未归府,他是第个找师父交任务。
府主看着自己最小徒弟,神色无波:“你大师兄勇毅,却心软缺分狠厉。你二师兄果敢,却莽撞少分慎思。唯有你……为师早就猜到,该是你。”
江岭心俯身叩首。
府主道:“等你二位师兄回来,有些事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江岭心明白师父所言,应下来。半年多未归府,他院子还如从前样,日日有人扫洒,他也安心等师兄们回来。只是虽回家也未能闲下来,师父有意将天衣府交到他手里,他开始逐渐接手天衣府势力。
二师兄起身,居高临下地打量江岭心眼,道:“方才进来前直在想,药王谷被逐出师门那位如何就被蒙心、迷眼,可见到师弟睡梦里模样,倒也体谅他二。”
江岭心抬眸,深深望他眼。
杀意自现。
二师兄从身旁抛物过去,江岭心伸手接住,是小坛酒。
“师兄这路没碰到什好东西,就捎坛美人醉给师弟。”二师兄嗤笑着推门离去,临走不忘嘲道:“酒是穿肠毒药,色是刮骨钢刀……”
这让江岭心感到疲惫,腹中那团已经会动弹小东西是个累赘。令他常常觉得力不从心,困乏嗜睡,逐渐憔悴下来。
二师兄回来那天早上,江岭心在房里睡得正沉,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贪床误时。
江岭心睁开眼时候,就看到他二师兄坐在他床边。
“二师兄何时回来?”江岭心被褥下手下意识掩住腹部,冷静地坐起身来,眼底片清明,毫无半分初醒迷蒙。
二师兄笑,神色戏谑:“没能比师弟回来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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