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师衣衫未拢,指尖琴弦如索命绳索再次袭来,他只道:“不过是奉主子之命行事罢。”
二师兄躲开杀意腾腾琴弦,重新审视琴师那双冷清双眼,道:“你是……江岭心人。”
画舫船上瞬间多出数十人,有身穿粗布麻衣小二,有舫间卖花女,有
落仙湖上,游船画舫,靡靡丝竹,不绝于耳。
只有艘画舫船格外清净,容貌清艳琴师正在调琴,坐在他对面锦衣公子自斟自饮。琴师挑眉抬眸看眼,冷冷清清个眼神,却平白惹火。
酒坛打碎,污衣衫,公子将琴师按在屏风上,紧紧捏住他下颌,抬起他脸来。
“二公子。”琴师不动声色,只是勾勾唇角。
“闭嘴,别说话,看着就行。”锦衣公子扯开琴师衣襟,俯身狠狠亲在他眼睑之上,道:“你知道最喜欢你眼睛,像他。可他若是能像你这样听话就好。”
府主离开金陵,由江岭心暂接管天衣府权柄。
大师兄回来,江岭心设宴府中,为两位师兄接风洗尘。园内风灯高悬,烛灯摇曳,往来婢女衣袂飘摇,卷起清风含香。江岭心坐在主位,叠叠重衣下,腰背笔挺身形如竹,面色如常地亲自为师兄倒酒。
“们师兄弟也有好久未像这样聚在处,今日且以薄酒,先敬二位师兄杯。”江岭心说罢,率先将酒饮尽。
大师兄眉眼间派清和,笑着接酒杯道:“师兄在这儿先恭喜小师弟第个回金陵,也愿小师弟今后凡事顺遂,得偿所愿。”这是对江岭心这个下任府主表态。
二师兄则不这样想,当着江岭心面把杯中酒泼满席,讥笑着扔酒杯转身就走。江岭心看着二师兄背影,没有说话,这个场面他点都不意外。他二师兄从小与他势同水火,多年来若非师父镇着,两人早不知将对方弄死多少回。
琴师苦笑,眼底带泪。
锦衣公子皱眉道:“别哭,他从不落泪。”
“是,二公子。”琴师修长双腿被迫分开抵在公子腰间,指尖琴弦泛起冷光,勾指瞬,缠上身前人脖颈,杀机乍起。血随琴弦溅起,却没有将锦衣公子头颅割下。
府主教导出来弟子,自然不是那容易对付。二师兄眼底闪过震惊与恼怒却也只是瞬而已,他五指攥住琴弦,血顺着手腕蜿蜒落下。
二师兄忽而大笑,自嘲道:“连你也背叛。”
大师兄倒略显为难,宽慰道:“阿岭,你二师兄向来是这个性子,你别放在心上,由得他生几天闷气就好。”
“自家师兄弟,又怎会计较这些。”江岭心笑笑,语气温和,面上却不沾半分温度。
大师兄早就习惯他这幅样子,只是道:“阿岭,你脸色不好,是不是最近太累?接手天衣府之事可缓缓来,身体倒是要仔细些。”
“多谢大师兄。”江岭心起身时,不着痕迹地撑下后腰,“送大师兄回去。”师兄弟二人路说着话,离宴席。府主向来忙于事务,小时候江岭心多半是跟在大师兄身边,大师兄对他来说倒是有几分长兄如父意思。
待走到苑门前两人作别时,江岭心忽而叫住大师兄道:“师兄,今晚早些睡。”大师兄眸色微沉,想要开口说些什,江岭心却不再多留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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