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四:……
卯四是他影卫里唯修医术,仔细号脉之后,道:“是有些胎气不稳,主子最好能卧床静养,直到小主子出生。”
江岭心将掌心轻轻拢在腹上,没有应卯四话,只是低头对腹中那团惊惶不安小东西,道:“你得靠自己。”
坚强活下去,本座是没空顾及你。
“说……”江岭心抬手从卯四手中接过把龙舌弓,搭箭拉弓如满月,对准被死士夹击无法脱身大师兄,道:“大师兄,你心乱。”
箭出,血溅。
枚悬在颈间白玉叶落下,摔成两半。
江岭心缓缓走上前,看着他大师兄目光渐渐散去最后丝光,轰然跪在地上。
“大师兄。”江岭心捡起地上碎玉,玉上是师父亲自为他徒儿刻上名字。“何必装作喜爱呢。从七岁那年,师父将带到你面前时就知道,你根本不喜欢。”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所渴望宠爱被瓜分。
“们自幼起长大……”大师兄不忍看满地血红。
江岭心叹息,缓缓起身,背对大师兄而立,道:“大师兄,很多事难容情理。若非棋高着,来日躺在血泊里就是。何尝不想与师兄们兄友弟恭,相携相助,可你也明白,师父当年收们三人为徒,为就是择优而用,胜者为王。”
大师兄沉默不言,眼看着四周渐渐出现越来越多死士,将他包围其中。
“大师兄,当日师父留下三签时曾告诉们。可选,可不选。”江岭心轻轻抬起手,衣袖滑落,露出清瘦腕骨。“们师兄弟各取支时,就注定会有今日。”
江岭心手轻轻落下时,四周死士杀意,bao涨,冷刃齐齐朝大师兄而去!
画舫船重新归于寂静,江岭心神色疲倦,轻声自语道:“动心人,才会有软肋,幸好……幸好那天你没有跟走。”
“主子。”卯四手里提着纸灯。
江岭心回过神来:“把死人刺上宫莲教图腾,烧船。给师尊去信,宫莲教潜伏金陵,意图不轨,扰乱天子脚下。大师兄和二师兄为阻止邪教余孽,以身殉职,厚葬。”
落仙湖上,火光冲天,遮掩场血色。
江岭心映着对岸火光,看着棋盘,迟迟不落子。直到汗跌落在棋盘上,他才抬眸看眼卯四,指指腰腹,道:“它动很厉害,是不是要死。”
“阿岭!”大师兄皱眉,眼中虽有悲色,抽刀手却很稳。江岭心转身,看着从小起长大师兄,神色平静。
不愧是天衣府大师兄,死士以命换伤打法都没能伤到他根基,刀影如瀑,游刃有余。或许是杀意与剑风惊扰腹中小家伙,江岭心忍不住微微皱眉抚住隐痛腹部。
大师兄将个死士刀抹去咽喉,血色喷溅,死士刀只在他手臂上划出道血口。他似乎注意到江岭心不妥,待看见他这冷心冷情师弟竟挺着圆润腰腹摇摇欲坠时,不免被惊到。
江岭心脸色苍白地抬起头,看眼大师兄,轻声道:“不为自己,也得为和师父孩子着想。别怪,大师兄。”
大师兄刀锋顿,猛地抬眸望向江岭心,哑声道:“你说什?”四周剩余死士最能察觉时机,刀剑狠厉,直朝大师兄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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