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渊把秦肃征送到公司,秦肃征磨蹭着不肯下车。陆渊解开安全带卡扣侧身过去开他那边车门,被他拦腰抱住,往怀里塞。
陆渊顺着他力道倒在他身上,下巴正好磕在他肩窝里。暖风开足,他露在外面脖颈热发烫。陆渊被这温度烫下,手撑住他胸口往外挣。秦肃征手上加几分力气,把陆渊箍在怀里,像抱着只猫咪似
陆渊问:“行政给你们安排座位吗?”
沈泽宁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,“行政老师说空着位置随便坐,没选,想等分老师听老师安排。”
陆渊站起来越过电脑把左立桌上两张纸捡起来,“那你就坐这吧。”
沈泽宁应声,抱着包坐到对面。
陆渊看他从包里往外掏东西,“不经常在办公室,你有联系方式,有事给电话。刚才看你题,可以做,你先写,改完你再交稿。”
陆渊没有再见过左立。左立走很干脆,通话后第二天早上他交稿,写是陆渊名字,中午就收拾东西从办公室离开。陆渊周后开选题会时听主编说左立已经走,点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。
他不能给左立去电话,他得给这个在生活面前败涂地、背弃并逃离理想中年男人保留点尊严。
陆渊想,这才是真正落荒而逃。
社里走不少人,因此主编又招几个新人。选题会结束时,主编把新人分派给几个老人。
陆渊带着分给他小孩儿回到座位上。示意小孩儿搬把椅子坐下,陆渊随手理理桌面上文件。对面是左立位置,现在已经搬空,桌面上只有两张落灰纸头。陆渊把手上东西堆叠起来推到边,小孩儿已经坐下。
沈泽宁郑重点点头。
陆渊觉得这小孩儿单纯可爱,“不用这严肃,也不用叫老师,叫陆渊就行。”
沈泽宁张张口,没叫出来,脸涨通红。陆渊又逗他两句,穿好外套跟主编招呼声,离开办公室。他早上出来前跟秦肃征说好今天带他去拆线,没想到今天有新人,和沈泽宁耽误会儿。陆渊怕堵车,干脆上绕城高速。
秦肃征这几天在他家住愈发自在,仗着手伤,人设路从霸总崩成问题儿童。秦肃征住在他那,陆渊不好像以前样天三顿合顿应付事,只好天天从私房菜馆点补餐。和秦肃征起规规律律吃周,腰上都长出点肉。秦肃征被补火气旺盛,晚上睡不着,揉着他腰上**顶他。陆渊不堪其扰,又怕碰到他伤口,不敢让他真做,只能用手帮他。秦肃征仍不满足,陆渊帮他时候眼神凶像要吃人。
从医院出来,秦肃征助理来电话。秦肃征翘周班,就算是老板也着实过分。陆渊听到电话那端机关枪似说长串,秦肃征嫌弃似皱皱眉。
陆渊转过椅子看着他。很年轻,寸头,不戴眼镜,眼睛很亮。
陆渊想想当年左立是怎做,觉得不适合自己,于是开门见山,“怎称呼?”
估计是看他年轻,小孩儿也不怎紧张,“陆老师好,看过您文章。姓沈,沈泽宁,x大新闻系毕业,今年23。”
陆渊笑下,“泽宁?还是小沈?”
沈泽宁也笑,“叫泽宁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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