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熬到天亮,本来是要去和陆渊讲这件事。
见面,他却失胆量。
他患得患失不像自己,既怕陆渊反感他调查沈泽宁,又怕陆渊厌恶他自作主张,挣扎半天,只能问陆渊伤口还疼不疼。
陆渊没答,他松口气。
他不想听他敷衍自己说“不疼”,又不敢听他说“疼”。
秦肃征没有刻比此时更清醒。
他想给陆渊个家。
*
陆渊不接。
秦肃征没有强求,只在陆渊旁边坐下,字句开始念:“沈泽宁,男,23岁,h市人……”
秦肃征现在就和初经人事毛头小子似,只是看眼陆渊,就躁动快要失去理智。
想抱,想舔,想咬口尝尝是不是记忆中那软,想寸寸吻过去,想听陆渊难耐喘息。香艳至极画面在脑内不断呈现,额上薄汗,泛红眼尾,唇瓣嫣红糜丽,强忍时在被子上用力到发白指节……
想象太过疯狂,秦肃征慌乱避开视线防止自己出丑,“……只是想你告诉。”
陆渊不知道他那些乱七八糟心思,冷笑声,“秦总想听什?”
秦肃征不说话,从文件堆里翻沈泽宁资料出来递给陆渊。
陆渊语气太冷,秦总不敢满意。
陆渊用审视目光看着他,单腿曲起踩在沙发沿上,双手抱胸。T恤是秦肃征,领口开大,松松挂在陆渊肩上,露出截漂亮锁骨和半片白皙胸口。
秦肃征焦躁不安坐会儿,忽然站起身走近陆渊,伸手想帮他往上提提衣服。
陆渊拍开他手。
秦肃征怕热,空调温度打低,陆渊略有些凉,另条腿也蜷起来。
他不能感同身受,这个认知无端让他,bao躁。
陆渊会生气,他知道,但如果再来次,他还是要查。
沈泽宁来路不明,陆渊又是个轻信性格,两人住在起,秦肃征能脑补出系列引狼入室后续,闭上眼就看到陆渊代入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社会新闻。失控状况让他坐立难安,恨不得立刻把陆渊带回家藏起来,防止他被不怀好意人觊觎。
陆渊不肯说,他只能自己查。
于是他回公寓就找人去查沈泽宁。
沈泽宁没什背景,助理效率很高,资料很快送到他手上。他看个大概,打两通电话,找人给张武传话。等张武那边递个台阶,沈泽宁再去赔个礼认个错,事情就算。
他想听陆渊跟他告状。
说沈泽宁是个小人,说张武得寸进尺,说不想见他们。
陆渊不应该接触这些人,陆渊不需要去做这种事,只要陆渊讲,他会解决掉。
秦肃征从前是不知道自己对陆渊有如此强烈保护欲。
它陡然生出,潜滋暗长,悄悄在秦肃征心里扎根。它不高兴陆渊没节制抽烟,不高兴陆渊醉酒,不高兴陆渊被秦小二咬伤,不高兴陆渊生病……等秦肃征发现时,它已经膨胀快要炸开。
秦肃征站太靠近,陆渊不想在气势上落下风,仰头和秦肃征对视。
他整个人陷在柔软沙发靠背里,长腿对折,几缕呆毛凌乱翘着,茶色瞳孔透着光,脸颊和脖颈皮肤细白,看上去又小又乖。
秦肃征根本不能多看。
二十四天。
从他离家出走到现在,二十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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