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善领命匆匆离开,阵后又回返。“陛下,严大人如今不在礼部,也不在家,听说是与别大人道吃酒去,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刘善又道:“那等严大人回府,老奴遣人通报声,叫他明日过来?”
章颉仍然盯着那烛火看。如今灯芯被剪短,火苗稳稳当当地亮着。他沉默瞬,说:“罢。”
面调解。
赵冀又叹道:“小六子他个不成器,眼见明年春天就是会试,他这斤两还真是够呛。”
严清鹤道:“非要考?考不走别走这路,举荐不是也样。”
赵冀再叹:“快算吧,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他是个什样子?”
严清鹤也跟着叹气,忽而半玩笑地道:“你送这朱竹,难不成是想贿赂春官?”
赵冀像看怪物似看着严清鹤,翻个白眼:“要真想贿赂你,何至于这寒酸?说出去都给赵家丢人。”
赵冀答应严清鹤早归也不过是随口应承,众人闹起来不觉便晚。严清鹤喝点酒,略有些晕,在歌女婉转唱腔里昏昏欲睡。
灯芯有些长,灯火闪闪烁烁。有宫女上来剪灯芯,却见皇帝盯着这灯火看,便有些瑟缩。章颉忽然开口道:“刘善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刘善忙应道。
“你去找找严清鹤,叫他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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