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遐仍是脸不相信地瞧着他,严清鹤也不理会,自顾自地说道:“你说,个人要是爱慕另个人,但
他如今知道段惊天秘闻,惊诧,震撼,不敢相信,又无处可诉。他近来受惊吓已经太多,已经不太感到痛苦,仿佛这是别人事情般。他实在忍不住,去约景遐喝酒。景遐状作嫌恶:“你怎和姓赵学身花天酒地毛病?”
严清鹤只好改口:“喝茶,喝茶总行吧。”
二人就真找处雅静茶楼,要茶水点心。景遐知道他平日里也不爱玩闹,便问道:“说吧,有什事?”
“哪里有什事……”严清鹤原是时头脑发热才叫景遐来,如今倒是真不知从何说起,“好久没见你,与你随便聊聊还不成?”
景遐见他欲盖弥彰地遮遮掩掩,也懒得揭穿,只道:“成成成,那在下陪严大人聊天解闷。”他又见严清鹤幅欲说还休架势,忽然来灵感:“严二,你!……”
皇帝其实并不是个温和人。
人们都说,皇上像极先皇。先皇是那时夺嫡之争里斗出来,今上却不是。当年太子薨,原本兄弟之中他年纪小,但偏偏是最出挑,先帝竟然就真立他做太子。
那时人们就说,成王是最像先帝。
先太子是温和宽厚性子,先帝尚在时,他成王也不敢太露锋芒。后来成王成太子监国,大家才觉出他锋利。新帝登基那年,严清鹤去景家做客,他听温老先生说:“他果然是那个人儿子。”
那年朝里新人旧人变迁,严氏景氏都是先帝夺嫡时有功绩才风光起来,偏偏至今荣宠不衰。他严家如今在京中不说风头无两,至少也是流大家,他与大哥更是路顺风顺水。
严清鹤惊,问道:“怎?”
“你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姐吧?”景遐笑得揶揄。
“……”严清鹤实在没想到他说这个,这事他现在实在是想都不敢想。他想到肌肤之亲,满脑子都是皇帝影子,躲都躲不及,怕是时难爱慕哪位姑娘。何况就算他有心,皇帝能准他吗?
景遐看他脸色奇怪,倒以为自己猜中,更乐起来:“哎,别害羞呀,咱们群人里头,就剩你没个着落。你约来倾诉你腔柔情,你怎反倒不好意思?”
严清鹤无奈道:“别瞎猜,真没有。你怎同个市井妇人样,总操心这些事。”
家中长辈与父亲说,严家走到今日,太过顺遂,福分享得太过,要出事情。严清鹤总是不以为然。他少年得志,总以为家里远亲羡慕他家出风头而自排解。如今想来,也实在是太顺,叫人不安。就连景家老三都被调离京城,怎偏他与大哥都好好做着京官?
他大哥实在是太显眼。他家族显赫,原本不必考科举,但严沧鸿是那榜状元,激得他与小鹭儿也非考不可。有人赠他美名,说他与大哥是严氏双璧,他倒从来没觉得。实在是大哥光芒太盛,他总在阴影里,而常觉得自己资质平平。
所以他想,为什是他呢?
如今他明白,原本就不是他。
想通这段,他只觉得比自己当时受惊还要骇人。接着他第反应竟然是欣慰——幸好,没坏大哥大嫂金童玉女段美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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