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没完呢。”赵晟又道,“原本不去就不去吧,结果他那伙从江南来朋友专程告诉不要扰他,他可是要连中三元。”说罢自己又笑起来。
严清鹤拿他没办法,哭笑不得道:“算是明白,那车果子不过是借口,你这小东西是憋得没处说,专程到这里来嘲笑用功苦读学子,好显示出你赵公子威风?”
“哎,也不是嘲笑啦……”赵晟喃喃道,“其实那人也就是书呆子点,人倒是不坏,他那伙朋友挤兑时候,还给说两句好话。不过就是太麻烦,怎吃饭,怎花钱,天换几套衣裳,他都要评论番,总之处处不合圣贤礼法就是。”
严清鹤其实并不比赵晟大几岁,但在他眼里,赵晟始终是个孩子,因而行事作风也都是孩子作风。他只当赵晟交个新朋友,以这样嫌弃来表示亲近。他问道:“听你言下之意,你和那书生交情还非浅?”
“和个穷书生哪里说得上什交情不交情……”赵晟道,“就是觉得有趣,才想向严二哥你说说。”
以来,朝廷上下原本也事务繁多,被此事搅,众人更加不敢怠慢。今年冬天怕是要冷厉害,还怕入冬,遭冻灾雪灾,各项准备便早早做起来。
秋天眼看就要过去,入冬就要看见年关。礼部算是开始年里最重要段日子,各项礼是祭祀都提上议程。
严清鹤总算在这段与往年般忙碌中寻得丝欣慰。他多少是解皇帝——不管他是对谁,又不管是时迷恋,还是真情,更或者是用情至深,都不过是闲暇点调剂排遣罢。当有正事要做时候,谈情说爱消遣自然变得可有可无。
他近来与赵冀有些日子没见,赵冀居然十分体贴,让他家小六赵晟亲自送车从南边运来鲜果到严府上,说是慰劳严大人。
严清鹤性格随和又亲切,而且不像自家兄长样,总是管教自己,因而年纪略小些这群少年都爱与严清鹤往来。
“你呀,”严清鹤叹道,“你什时候能让你父亲和哥哥们少操点儿心,他们也能多享几年清闲。”
“哪里不让他们省心?”赵晟理直气壮道,“要是他们不逼着读书,难道还会惹出什事情来?”
严清鹤也懒得提他欠自己人情
赵晟到严家,又赖着不愿意走,拉着严清鹤和他说闲话。严清鹤无奈地笑道:“你眼见要考试人,怎不好好在家里读书,总是出来东窜西逛?你三哥天天为你着急上火,你倒像个没事人。”
赵晟嘟囔道:“还不是因为他总说,才受不出来吗?再读,再读书,就要读成书呆子。”
严清鹤是真笑出来:“就你?就算你再读十年也读不成书呆子。”
赵晟想起什似,又兴奋起来,兴致勃勃地对严清鹤道:“严二哥,这两天还真遇到个书呆子。那家伙是南边来,原本们看他长得顺眼,便约他起吃酒玩耍,结果人家说什都不肯去,好像他随们去酒楼吃顿酒,就要污他读圣贤书清白似。”
“你还有脸面说人家,你真该向人家学学。”严湛鹭读书乖觉,向来也轮不到严清鹤管教,这会儿赵晟在他面前,他忽然有些当兄长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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