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女答道:“今日天色阴沉,天寒云重,落雪也大约就在这几日。唱这个正是应景。”
严清鹤便开窗子朝外头看,果然是有云。他近来瞧见这样景色总是很不安,总觉得今年冬天来得有些早。但严清鹤明白,这大约都是因为他心中不平,冬天总还是那个冬天。
听曲并没有使他轻松起来,但严清鹤此番却碰到熟人。
他瞧见赵晟身华服,身边还有个穿靛蓝布衣青年人。
赵晟眼尖,瞧见他便招呼:“严二哥,这样巧!”
,算是应下。然而他心中却并没有底,譬如他和皇帝,难道还会因为相处久而生出情分吗?
严清鹤被催许多年,这回终于松口,其中当然也有别考虑。他经历这回事,走到条预料之外路上,而现在,他迫切地想回到正轨上来。
他想,或许位贤妻可以做到——或许正常闺房之乐可以消除他心头些阴郁,并且多少使皇帝多些顾虑。
然而静下来想,严清鹤又觉得十分不妥。如若皇帝仍旧不加收敛呢?那自己新婚妻子,必然承受这样个事实——自己丈夫,将在别人身下共赴云`雨。
哪怕这样事并不会为人所知,严清鹤仍然觉得太过亏欠别人家姑娘。
严清鹤却是有些惊奇,赵晟会出现在这样地方——这地方对他来说,也太清雅。
但即便他反悔,也并不能说出口。母亲兴致勃勃地张罗,他没有任何拒绝理由。他能做只是不去想太多,而顺其自然。
被身外琐事扰太久,严清鹤忽然有些想念茶楼位歌女。他想念那用温软轻柔吴语唱唱出小调,想念如怨如诉琵琶。
于是他便去。
歌女仍然是他素来喜爱那位,但唱不是江南春好,却是国破家亡悲音。依旧是轻柔嗓音,轻到缠缠绵绵,若有若无,唱这般厚重悲恸,居然别有番彻骨凄苦。
严清鹤也很喜欢,但他仍然问:“怎唱这样悲调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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