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鹤看他眼,问:“这忧心他,你怎留在京里?”
陈谨行低声道:“有时真想跟着他起走。”
“犯什糊涂,”严清鹤道,“你读书这些年为是什?为让你白搏功名,为些小情小意走之?”
“明白……不过随意想想罢。”
严清鹤放缓声音:“你要真想帮他,那就好好做,坐到高处,自然有机会。”
吧。”
大皇子松口气,欣喜雀跃起来。赵贵妃却另有许多思量。皇帝怎偏偏要挂这幅?并不是大皇子写得格外好,是这几个字。河清海晏,这是皇帝期许。挂在大皇子这里,不正是希望大皇子将来接手他江山,能河清海晏?
章颉在赵贵妃宫里用过晚膳,又陪婵娟公主下会棋,便留宿在此处。
赵家事发后,皇帝第次在赵贵妃处过夜。第二日后宫便传遍,赵贵妃盛宠仍眷。
严清鹤近来清闲,他还不大适应。这种位子原来多是给新人做,皇帝身边人,日后好提升。他又不是新人,大家瞧着皇帝看重他,有朝日必将高升,故而同僚中虚上赶着巴结他。
“他,他傲得很……要等提携他,他若心里过不去……”
他们不明内情,严清鹤也不甚在意,只做寻常理会。此来却常见到个人——陈谨行新授翰林院编修。
陈谨行私下见严清鹤,也不叫严大人,只喊严二哥。严清鹤见他便想起赵晟,那孩子无辜,也是可怜。
陈谨行道:“当日走时,赵晟要代他向严二哥问好,他连累你心里有愧。”
严清鹤叹道:“傻孩子,与他何干。倒是有心事,却没心思去送送他,是不对,改日该向他去信。”
“赵晟不在意这些,您心思到,他也就高兴。”陈谨行顿顿,又道,“就快要入夏,岭南不比北方,溽暑难耐,蚊虫又多,他怕是过不惯。他又娇惯,不会照顾自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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