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流火,夜里已经有些凉。窗还开着,章颉饮过酒不觉冷,严清鹤身体还没有大好,只穿着薄薄层单衣,生生挨着硬木书桌片冰凉。
严清鹤手松,那小盒子就落到地上,啪声,不知摔坏没有。
皇帝向下亲吻他胸膛和锁骨,这姿势实在不舒服,严清鹤想说去床上做,但实在说不出口,于是挣扎。但皇帝居然咬上他锁骨,严清鹤吃痛想推开皇帝,但皇帝死死压着他,根本推不开。
严清鹤害怕,他觉得皇帝是疯。他知道皇帝喝酒,但酒气并不浓重,他知道皇帝没有喝醉。
正是没有喝醉,才让他害怕。但他还是对皇帝说:“陛下
宴席散时候,严清鹤已在皇帝寝宫里等许久。他百无聊赖,翻看皇帝床头摆着书,那个装着玉饰小盒子放在他怀里。
终于等到皇帝回来,严清鹤把那个小盒子攥在手里,起身迎接皇帝。
他看到皇帝,脚步却不由得顿。皇帝脸上没有丝笑意;那表情不是疲乏,也不是不悦,却有些威严甚至于是狠辣,叫他心头颤。
皇帝直直地向他走来,他手里东西还没有送出去,皇帝就吻上来。
这个吻点都不温柔。急促,粗,bao,充满侵略性,像是在发泄。
混沌。
章颉没喝几杯酒,也早醒大半,却觉思绪无比混乱。丝细微却尖锐耳鸣从耳边蔓延开来,窜到头顶,让人头皮发麻。周边声音还在,却不真切,他看得到章瑗在说话,却并不清楚他在说什。
“陛下?”章瑗见他久不应声,试探着唤道。
章颉怔半晌,忽然伸出手去,攥住章瑗手腕。章瑗吓跳,皱起眉头,又唤句:“陛下?”
但章颉只是盯着他看阵,又慢慢松开手。他只是想看看清楚,严清鹤到底与他魂牵梦萦这个人,有几分像?可他觉得头疼,他时竟然想不起严清鹤是什模样。
严清鹤觉得皇帝莫名其妙,他尚且还懵着,跟不上节奏。唇舌交错,他不习惯这样激烈吻,透不过气来,嘴唇都有些疼。
这个吻结束时,严清鹤大喘几口气。他感到皇帝不正常。皇帝抱着他,头搁在肩膀上,接着偏头去吻他脖子。
太用力,有些疼。严清鹤并不感到情动,只是疑惑与惶恐。忽然皇帝轻轻咬咬他喉结,又用舌尖舔舔。他浑身激灵,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盒子,硌得手疼。
不是,皇帝平常不是这样。皇帝在床上从来都是极其温柔,会细细地亲吻他手指,吻他耳后敏感地方。皇帝体谅他,会尽力让他得趣,也从来不在脖子上留下吻痕。
外衫被皇帝脱掉,只留层里衣。皇帝甚至没有去床上耐性,只就近将他按在宽大书案上。
他想是谁,他爱是谁?
章颉感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什,却理不清楚;又或许是他在抗拒真相,所以不敢多想。
他连喝几杯酒,想压制住自己不安情绪。酒液入喉辛辣,在鼻腔里又留下醇香余味。他不感到困倦,反而觉得十分清醒,清醒得亢奋。他听到心在跳动,跳得比平时还要快,连同额角都在跳动。
无比清醒,却不想思考。酒在身体里散开,有些燥热。
他只有个念头,他想见严清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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