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鹤是皇帝点来人,知道人多少要给几分面子。
丞相与严清鹤相识已久,但从未起共事过。丞相先是赞许严清鹤文才,然后道:“可惜肃宗皇帝在时你毕竟还小,怕是没有多少印象。”
严清鹤回道:“今后还要多仰仗您提点。
丞相笑道:“谈不上什提点,不过虚长年岁罢。当年伯瑜入朝时,已在永州蹉跎十年,以为将要终老天涯。世事难料,你兄弟二人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严清鹤揣摩丞相这话,是大哥要调动吗?皇帝却尚没有和他说。然而这是大哥,却不是他。他与皇帝纠葛日不完,他日不可能前途坦荡。哪怕他们能瞒过全天下人,他瞒不过自己心。
赵贵妃摩挲茶杯手指停住。她当然笑不出来。皇帝也许久没有碰过她,她以为是家中变故,让她在皇帝面前失宠。皇帝没有连同她起惩治已经谢天谢地,她不敢奢求更多。
但似乎不仅如此。世上没有不透风墙,她知道消息远比惠妃还多,这使她有个大胆猜测。
她说:“大惊小怪,皇上养个男宠,还非要和你通报声?”
“可……”话是这样说,惠妃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。但她“可”半天可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说:“可那个人看着并不像个男宠。”
赵贵妃笑道:“像不像,不是由你说算。”
惠妃怕得厉害,她不知道该怎办,只觉得自己个人承受不这样秘密。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,但皇帝和那个人拉着手情景直在她脑海里浮现。
思前想后,她还是去找赵贵妃。
赵贵妃正在绣手帕,葱白手指慢慢穿针引线,从容优雅如往常。见惠妃来,她放下手里活,笑道:“妹妹来得真巧,闲来无事,正想给妹妹绣方帕子。”
惠妃忙回道:“多谢姐姐,哪里敢辛苦姐姐呢。”
惠妃已经在努力掩饰自己情绪,可还是泄露点紧张和惊慌。赵贵妃柔声问她:“怎?是出什事情吗?”
他们正写到先太子染疾而薨,
惠妃没什主意,被赵贵妃这说,也忘原先想说什。
“这,这总归不大好吧,从前没有听说皇上……”
“说到底是个男人罢。”赵贵妃说,“他能怎样?你还要和个男人争宠吗?”
赵贵妃话是这样说,但她心中有许多考量。从最好情况到最坏打算,她都地想过。
先前皇帝说过要编完先帝实录,这事情也将要开始。原本应该在王怀仁手上做完,然而耽搁几次,耽搁居然就耽搁到王怀仁下台。现在是新任丞相在主持,不免要任用些新人。
惠妃看看旁边宫女,赵贵妃会意,便叫身边人都退下。惠妃这才说:“在御花园看到皇上……”
赵贵妃听到是关于皇帝,神色也严肃起来。她微微蹙起眉,等着听下文。
惠妃道:“皇上,皇上和个男人在起……很亲密。”
赵贵妃眼眸低垂,眼波流转,半晌才道:“皇上事情,也是你管?”
“,也是无意看到。”惠妃辩白道。她顿顿,才又鼓足勇气小声道:“有件事情,说出来,姐姐别笑……自生下犀儿以后,皇上就……没再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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