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手按住那叠纸:“世安。”
“怎?”严清鹤说起这些事情就感到烦乱。皇帝向他道歉,他受不起,他还是受。他该怎样?他还能怎样?
他皱着眉直视皇帝,也许有点愠怒。他本来是想要逃避,他用这样强硬来逃避,让人认为他不想讲道理。
皇帝叹口气,说:“不能和朕好好聊聊吗?你给朕句话……你愿意怎样?”
“臣早就说过。”严清鹤说,“不行,不可能。”
很好,已经很好,她不求那些虚,地位,权力,太子未来,这才是她要。但她还是模糊地想起,十七岁嫁到王府时,那时候皇帝第次叫她名字,纤纤。皇帝说,纤纤擢素手,这名字很好听。
严清鹤给赵晟写封信,赵家没人能照应他,严清鹤把他当作自己弟弟。
严清鹤没避着皇帝,信要送出去,总还是要过皇帝手里。他对皇帝说:“陛下别怪罪,您知道们向来有私交,并没有说什见不得人话。”
话里就隐隐透出他当时被牵连荒唐来。
“怎就能因此怪罪你……”皇帝无奈,“你还是在怨朕。”
他说:“纤纤,你明白吗?”
赵贵妃抬起眼睛看皇帝,她说:“明白……明白。”
皇帝温柔地问:“朕能信得过你,对吧?”
赵贵妃神色惶然中带着丝凄楚。她是个美人,怎样都惹人怜惜。她侧身靠进皇帝怀里,皇帝叹口气,轻轻伸手环住她。
皇帝说:“今日你辛苦,早些歇息吧。”
解朕。你很聪明……”皇帝把手覆在赵贵妃手上。赵贵妃这才回魂似又呼出口气来。
他说:“你知道他,是吗?”
赵贵妃道:“无意得知……所知……甚少。”
“不知道也好,那就别再打探。”皇帝说,“旁人,朕也不想他们打探。朕爱妃,能做到吧?”
“妾……明白。”
“为什不行?”皇帝追问,“你叫朕死心,
“哪里敢?”
皇帝沉默晌,说:“那时候是朕错。”
严清鹤笔下顿,说:“所以呢?”
“从开始就是朕错,从来是朕对不起你。”
他时出神,墨迹就晕开。严清鹤不搭皇帝话,只说:“写毁,得重写张。”
赵贵妃设想过许多结局,这种不算坏。不仅不算坏,甚至于是很好。她不需要再争取,她已经有后宫里所有女人想要切,这是皇帝给她承诺。
所有人都会羡慕她。
但她还是感到莫名空虚和恐慌。她明明奢求过什情爱,也不幻想皇帝长久垂怜。
她不求,是因为她知道没有。入候门深似海,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有真情真爱。
然而她发现,是有,只是不是她。
皇帝点点头,又说:“近几年,宫里不必进太多新人,平白耽误人家好姑娘。若是要,就全由爱妃做主。”
皇帝意思很明白。赵贵妃神思恍惚地点点头,却忘皇帝看不到她动作。
“坐到朕面前来吧。”皇帝说。
但赵贵妃不敢直视皇帝眼睛。
“朕以后还会常来你这里,朕很喜欢你做汤。”皇帝安抚道,“朕不会立皇后,后宫中没有人会超过你。只要阿禹没有大错,他会直是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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