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总算能松口气,这两天看门时动都不敢动!”
“可能是因
好像本就是属于他们师徒二人地方。
那丝不甘心又浮出来。
燕如云扶额平息片刻,越发觉得自己该走远点。但……还应当和师尊话别才是。
上次同师尊话别还是将近六个月之前,那时他满怀着解脱后轻松离开,万万没想到这次却是完全相反心情。
回到云霄峰上,他才想起齐霄说过要闭关,便在小院中静候,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这次回来,他很注意地收敛自己气息,有时连卢月和卢放都不知道他是在院里还是出去。
齐霄在山路中间怔愣许久,也没能明白燕如云意思,但燕如云已经御剑离开云霄峰,无处追问,他也不想追问,便随之御剑而起,来到他静室所在。
闭关八天,齐霄摒除杂念,将体内灵气淬炼番,本想再连着闭关几个月,忽然记起未曾告诉百里连江往后应当做些什,只得先行出关,等百里连江回来嘱咐番再做打算。
齐霄预计百里连江只需闭关五日,没想到多拖三天,想来是有进境,但约莫着今日也该出来,这孩子已经八天没吃着饭,想来出关便要饿虎扑食,便在拉廊下铜铃,叫来杂役弟子送些新鲜蔬菜,亲自下厨犒劳下小徒弟。
话说那日燕如云离开云霄峰,随意在迷雾山中寻处僻静之地坐下静思夜,将自己种种不对劲串起来琢磨,得出结论:他应当是时不习惯师尊不再只围着他转,这实在不应该,他既然不打算回应师尊感情,就不该霸着师尊注意力。现下不正是他想要结果吗?
他该为师尊开心才是,于他而言是困扰关心在小师弟看来是实打实好,小师弟在师尊身边全心全意地陪着,总好过师尊人在这迷雾山上度日。
等到第八天,燕如云察觉到齐霄出关,他弃御剑而改步行,踱步到齐霄小院之外,远远便看到新落成厨房烟筒冒出青烟。院外有颗巨树,树干粗壮,他纵身跃,立在巨树横出枝桠上,屏息凝神,看着厨房中忙碌身影。
现下山中可是只有他和师尊二人。
难以言喻欣喜暗自涌动,燕如云在树上静看片刻,在齐霄偶然间扫过来时迅速从树上跳下。原地等候片刻,齐霄似乎没有发现他存在,他便沿着来路返回。
他从小院门口进门,卢月和卢放听着脚步声渐远,悄声交谈:
“燕师兄今日心情好像不错?刚看到燕师兄好像笑?”
想是这样想,但是长久被人捧着,朝落空滋味着实是不好受,每每回想齐霄对百里连江说话时语气,他才抚平心绪便又起波澜,不合时宜念头窜入脑海——在师尊心里,真不如百里连江吗?
不,追究这些没有意义。
看来他该早些离开迷雾山,不再为这些事烦心,也许出去时间长,这样心思就淡,以后再回来,从前秘而不宣事笔勾销,个是他师尊,个是他师弟,也就没有什好追问、攀比。
天光清明,燕如云才从混成团思绪之中抽离而出,山中迷雾渐起,远处云霄峰笼罩在白气之间,真似在云霄之间。
云霄峰。云霄。燕如云,齐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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