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错。”风听澜心急如焚:“父皇你放先去,魔族手段残忍,他如今那样怎撑得住!”
天帝垂眸看眼风听澜:“你小看师偃雪,昔年魔族十位魔君六个死在他手上,若非天道不许,魔族早被他夷为平地。”
风听澜低垂着头,半晌才道:“父皇,在你眼里他是昔年令魔族死伤惨重战神,即便如今不比当年也不会成为别人随意就能斩杀神兵之主。”
天帝掌心松,风听澜不知何时强行挣开捆仙锁,瞬已滑开数丈。他远远站着,眼底片晦暗,肩头被勒出血痕,缓缓打湿玄衣。“可在眼里,他只是虚弱待产道侣罢。”
“听澜!”天帝皱眉呵斥。
陵阳山原本浩瀚如海纯净灵气中掺杂着股腥涩,苍穹花湛蓝花瓣碎在漫山遍野,万顷碧潭莲叶只余片残破。
玄龙嘶吼声从天落下,倒塌青竹小楼外是斑驳血迹,还有件被血浸透玄衣。风听澜脚下个踉跄,伸手捡起走地上玄衣,袖口淡金暗纹沾满猩红,灼得他双眼刺痛。
“神君……”风听澜双眸赤红,此间却已无生人气息。又是声龙吟,天帝亲至,看见陵阳山此番景象也是眉心骤紧,转头诘问风听澜:“你不在陵阳山守着神君,去何处?”
风听澜掌心攥着玄衣,脸色片惨白。他不过离开片刻……不,是他疏忽,他原本答应师偃雪片刻不离,如何又犯糊涂在这个当口离去。指尖搓过残破玄衣角,上面还留着些许魔族气息。
“魔族……要去南冥岭!”风听澜咬牙道。天下神兵之主若是出事,大荒必会生异象,如今陵阳山没有师偃雪气息,定是被魔族人掳走。他片刻等不得,将玄衣往袖中收,就要往魔族去。
风听澜坚定道:“会当心,也会把他带出来。”
南冥岭不夜天。
巍峨山巅常年阴云密布,不死木枝叶无限延伸着,铺天盖地。寒鸦盘旋天际,偶尔发出嘶哑哭啼。山巅暗洞里,九曲回转幽暗小路直通那最隐蔽刑牢。
空荡,幽暗,汪乌黑死潭中间耸立着冰冷石柱,柱上捆着人,半身浸在潭水里,银色锁链扣在他细瘦手腕上,他低垂着头,长发遮住脸颊,只能隐约看到苍白清瘦下颌。
叶小舟悠悠哉哉飘到石柱前,舟上坐着个青衫少年。少年生唇红齿白,脖子上扣着个赤金璎珞圈。他光着白嫩双足,
天帝扬袖,道暗金捆仙锁骤出,将风听澜捆个结结实实。
“父皇!”风听澜挣挣,怒道。
天帝眼神冰冷:“莽撞,抬头看看天上劫云,如今大劫将至,你以为还是往日小打小闹?魔族蛰伏南冥岭那多年,为何胆敢来陵阳山寻衅滋事?如此冒失前去,岂非自寻死路。”
风听澜顾不得这多:“先去南冥岭救人,你们爱怎应劫,随意你们商议去。只知道神君等不得,也拖不得!”捆仙锁紧,结结实实逼得风听澜膝头弯,直跪在地上。
天帝手提着小儿子,道:“别胡闹,你未经历过大劫,不知深浅。跟回紫霄天庭召齐神族再同去南冥岭要人。”风听澜满额头汗,挣着要说话。又听天帝道:“你若当真将他放在心上,就不会在要紧时候离开他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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