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服务生住得起那边房子吗,谢衡在心里嘀咕,保不齐是哪个相好富太太“金屋藏娇”地方。
被当做“娇”谭西原神色如常,问他:“不认识路吗?”
“认识。”谢衡说,“那好地段当然认识。”
谭西原不置可否。
夏季夜风怡人,路开到江岸边。谭西原指着前面:“就在那儿停吧,里面不好停车。”
“你不在修理店工作?”
周锐昀却不打算再多说:“嗯,要去忙。”
方唯哦两声,压下心里好奇,声音低下去:“好,你忙吧。”又忍不住在挂电话前补充句:“下次有空再起喝酒。”
周锐昀没答应也没拒绝,挂断电话时嘴角挂着丝笑意,他很少笑,因为他生活里没什值得去笑趣事。
里面卧房传来不间断咳嗽声,有人在开门,钥匙叮叮当当响许久门才被打开。酒气涌进来,中年男人路过周锐昀时迷迷瞪瞪骂句:“你妈咳成那样,不知道倒个水?”
“抱歉,让你白跑趟。”周锐昀说。
方唯能说什呢?他连质问周锐昀临时有什事资格都没有,反而还要强压下心里失落,说:“那下次再起喝酒吧。”
“有空再说吧。”周锐昀正躺在床上,向上抛玩着银色打火机,手指上烟烧灼着,语气里含着丝难以察觉玩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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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唯没有多想,更没有怀疑对方是故意耍着自己玩儿。他根本想不到这些,当周锐昀是真有事,失落过后又打起精神,忍不住问:“是工作上事吗?这晚。”
另边。
方唯依照周锐昀发来地址去酒吧,进门就是轰炸乐声和喧闹声。他挤过人群,在昏暗灯光下四处窥看,却没找到人。他掏出打电话给周锐昀,第遍没人接,方唯皱眉,抿嘴握着手机。
有人见他面嫩,上来搭讪,拉着他去跳舞,方唯使劲推拒,找个稍微人少角落待着,又给周锐昀打电话。这次临自动挂断时,对方接通。
“周……你在哪儿?”方唯问。
“……”
谢衡没来过这边几次
周锐昀不笑,眼神阴鸷。
方唯收起手机,出洗手间,外面是沸腾人海。人潮攒动,可没有他最想见那个,不禁叹口气。
对比方唯消沉,谢衡倒是脸春风得意。
“你住哪儿?”上车后,谢衡问道。
谭西原毫不扭捏,报个地址。临江边,房价不菲。谢衡多看他两眼。
周锐昀曲起条腿,吸口烟:“算是吧。”
“有车临时要修?之前跟你说想改装车,你最近有时间帮改下吗?”方唯问。速町修车厂关门,他不知道周锐昀现在在何处工作,此时是个打探好机会。
“说过,不是专业。”周锐昀说。
“嗯?什意思?”方唯不解。
“只是周末给朋友帮个忙。”
周围太吵,方唯听不见,捂着听筒挤过人群,去洗手间。关上隔间门,总算安静点。
“你刚刚说什?在Aon,没看见你。”方唯说,手指抠着手心。
周锐昀声音清冷:“临时有事,就先走。”
情绪悉数冷却。这个理由他刚刚才用来对付过谢衡,现在又返到他自己身上。
“你……你怎走?”方唯声音涩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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