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静下心来工作,几分钟后手机又响,还是同个人。
谭西原放任没理,那边停,过十来分
谢衡神秘兮兮:“看天空。”
谭西原抬头,黑沉沉天空瞧不见丁点儿星星,暗沉无趣味。
“有什吗?”谭西原纳闷。
谢衡老神在在回答:“再等等。”
这等,足足等五分钟,往上看、往下看,都仍然是团漆黑。
今天他生日,难得谢衡记着,这会儿打电话过来,自然有所图谋。
“请你吃个饭,给你庆祝生日。”谢衡说,“这都不行吗?”
“约别人。”谭西原编个谎。
“啊……好吧。”谢衡拖长声调,竟没再继续纠缠,而是说,“不吃饭可以,你现在在公司吧?能劳烦你去窗边看看吗?”
谭西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药,坐在椅子上没动。
“马上要下雨,你又过生日,工作哪天不能做。”
谭西原还是摇头,张姐没办法,就先走。
方唯不知道这茬,他约周锐昀晚上吃饭,于是裹好围巾就打算走:“谭哥,也走,你今晚加班吗?”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平日里热热闹闹办公室忽而空旷下来,落地窗没人关,风扑进来,满是寒意。
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。”
“要下雨话,就提前下班啦,谭哥可以吗?”有女孩子问,“没带伞。”
“这个天气要是淋湿肯定要生病,也提前走吧。”
“得去接孩子放学,也先走。”
“真下雨就让老公开车来接。”
谢衡漫天散扯,努力找话题、说笑话,却依然惹得谭西原失耐性:“还有分材料没做,你到底要干嘛?
谢衡本来胜券在握,这会儿也急躁,说你等下,然后撂电话。
谭西原不知他在闹什,回到座位上打算继续写报告材料。可手指放到键盘上,半天也没敲下个字。
办公室只有盏灯亮着,光照不到地方阴森森,手机上有几条祝福短信,他直没点开,反正祝福话万变不离其宗。
他叹口气,又想笑,于是表情显得有些怪异。
“看什?”
“你去看就知道。”谢衡语气有点嘚瑟,“去看下吧。”
谭西原走到窗边,往下看,黑黢黢团,除几束车灯光点,什也没瞧见。
他还以为谢衡站在下面,结果竟然没有。
“看什?”谭西原又问遍。
加班到晚上七点,腰酸背疼。谭西原起身活动下身体,天幕黑沉,云层低垂,先前雷电响两声就无影无踪,谭西原没琢磨出今晚到底有没有雨。
他正想着,忽然手机响。谭西原看是谢衡,便没打算接。但谢衡不屈不挠,连打好几个,只好认输接听。
谭西原开门见山:“今晚没空。”
谢衡顿:“你都知道找你干嘛?”
谭西原笑笑:“不难猜吧。”
“什啊,又秀恩爱。”
……
办公室因为几道雷声而吵吵嚷嚷,纷纷收拾东西要早退。谭西原看看表,还有十分钟就下班,于是也没制止他们。
张姐老资历,以前是从人事调上来,走前问声:“今天你过生日吧,晚上要不要起去吃顿饭?”
谭西原笑道:“不,这儿还有点事没忙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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